/br> “最坏的还是史弥远这个奸相,对金人摇尾乞怜,天天印会子,弄的钱不值钱!真该千刀万剐!” 百姓们纷纷怒骂,这年头钱不值钱,年初一斤肉30文钱,现在要快60文,差不多涨了快一倍。这年头吃喝拉撒,什么东西都涨,就是工钱不涨。再这样下去,百姓还有活路吗? 关键是百姓穷得吃不起肉,那些贪官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百姓不骂他们骂谁? “前景献太子赵询于开禧元年立为皇子,进封荣王。到开禧三年诏立为皇太子,只有短短两年。而本朝皇子赵竑为皇子已四年,还是一区区国公,何其谬哉?” 有儒士大声读道,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济国公赵竑身为皇子,文章海内第一,兼谙熟实物,懂冶铁火器之术,弓马娴熟,文武兼备。身为大宋皇室唯一皇子,压制四年,未见任何擢升,岂不是怪哉?皇子为太子,理所当然。而四年不动,是欲废皇子乎?奸人作祟乎?” 儒士读完,听的人里面,立刻有人发作了出来。 “当今皇子文韬武略,比景献太子强多了!四年还不是太子,是要被废吗?” “还不是奸相和狗皇后狼狈为奸,祸乱朝堂,简直是造孽啊!” 又有汉子大声怒喝,他看着默然不语的几个士子,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余玠、杜庶,你们这些太学生,不是最喜欢谈论国事吗。怎么,济国公被糟蹋成这样,你们就成了缩头乌龟?你们不会是奸相的人吧?” 汉子哈哈大笑,余玠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拳,被身边的杜庶紧紧拉住。 “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我们看不到这些?回去后,我们就向朝廷上书!你再乱喷粪,小心我打破你的狗头!” 余玠怒气冲冲,被几个太学生拉着离开。 “余玠,我记住你的话了!就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啊!” 汉子冲着太学生们的背影,笑着大声喊道。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想闹事啊?” “别堵住路,散了,散了!” 众人群情激奋,几个临安府衙门的差人过来,不耐烦地驱散着人群。 “就知道在老百姓面前耍威风!见着当官的就跟狗一样!” “怎么,看个小报还犯法了!” “就是不走,你还能把我咋样?” 也许是小报上的内容刺激了百姓,也或者是有些家伙本身就年轻气盛、好勇斗狠,许多百姓纷纷和官差们对峙起来。 “怎么了,王圭,长能耐了,敢和官府作对了!” 皂吏腆着圆滚滚的肚子,冷笑着说道。 “别狐假虎威!怎么,看看小报都不行,你管得着吗?” 叫王圭的汉子似乎不怵,瞪着眼梗着脖子说道。 “是啊!看个小报又碍着谁?难道说,执政大臣们看个小报,也会被你们抓起来呢?” 王圭的同伴杜二跟着上来,一副混不吝的架势。 事实上,自从跟着他大哥张三改邪归正,他们早已不捞偏门生意。心安了,胆也正了许多。 “后退!听到没有,后退!” “怎么了,王圭、杜二,你们还真想进牢房里去?” 百姓们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官差有些心虚,犹自在嘴硬。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一句。散了吧!” 年长者赶紧做起了和事佬。 双方近距离接触,却没有发生冲突。王圭杜二等人被周围百姓纷纷拉开,官差这才上前,清理墙上的“狗皮膏药”来。 “快点弄,别让相公们看到了!” “大街小巷都是,恐怕早都看到了!” “这么多,官家恐怕都知道了,更不用说相公们了!” 官差们嘴里发着牢骚,骂骂咧咧,做着无用功。 王圭二人回来,张三正在一旁托腮沉思。 “三哥,奸相和那个大头鬼的丑事,恐怕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看到了!” 王圭兴奋地说道。 “那些人躲着衙役,撕了再贴,衙役们都忙不过来!就是不知道,太学生会不会卷进来?” 杜二也是满脸的笑容。 刚才嘲讽太学生,和太学生差点起冲突,就是他故意搞的。 “杜二,做得好!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张三满意地点点头。要是太学生能够推波助澜,那就太好了。 “都记住了,史府和沂王府。都盯紧了。千万别漏了!” 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