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泽恼羞至极,却拼命控制住自己,步步紧逼。 在这家伙嘴里,自己又成了无用的废物了。 “当然!一言为定,绝无半字虚言!” 赵竑斜眼看着莫泽,冷哼一声。 “你这半年什么都不用干,看着孤表现就是了。孤还是有这点自信!” “好,大殿上的群臣作证。我等拭目以待!” 达到了目的,莫泽不再追问,赶紧退回了列班。 “擦亮你的小眼睛,到时候眼珠子别掉出来!” 赵竑不忘再怼一句,莫泽黑着脸,不再言语。 这家伙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和他口舌之争,只能是自取其辱,争不到半点便宜。 “济国公果然有才,各位同僚都在场,我等就静候佳音吧。” 礼部侍郎程泌面带微笑,轻飘飘地一句。 造不出来火器,即便到时候不能让赵竑退出朝堂,也能好好地恶心他一下,让赵竑颜面尽失,大快人心。 “程相公,不用做事,只管静候噩耗吧。记住,千万不要中饱私囊、鱼肉百姓。万一到时候进了牢狱,你可就没有机会目睹本国公的发明了!” 赵竑冷讽一句,程泌脸色一板,不再吭气。 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这家伙能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 “济国公只管放心去做,如果火器铸造不成,也是无伤大雅。如果辛苦做事,还要被朝廷贬黜责罚,那以后谁还会为我大宋朝廷做事?岂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 魏了翁一阵头疼,赶紧出来打圆场。 赵竑太冲动,话说的太满,万一到时候造不出来火器,岂不是要贻笑天下? “魏公所言极是!济国公不必当真!” “济国公不要轻言离开。大宋朝堂需要你,陛下也需要你,天下的大宋子民也不会让你离开。” 临安府尹吴兢和大理寺少卿徐暄,也加入了和稀泥的阵营。 开什么玩笑,皇子都不当了,他们这些大臣,还有什么指望? “这是矢口否认吗?说话不算话,这似乎不是济国公的做派!” “济国公主动请缨,立下军令状,满朝大臣都是见证,这怎么能怨别人?” “要是做不到,就主动向朝廷请罪,别再死撑着呢!” 梁成大、李知孝等御史立刻冷嘲热讽起来,又开始了一番反击。 赵竑怒火攻心,正想狂飙,史弥远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出了列班。 “陛下,济国公大才,愿为朝廷做事,为陛下分忧,立下军令状,还请陛下……陛下……” 大殿上立刻安静了下来,赵竑和群臣都是向着御座上看去。 御座上的赵扩不动声色,他闭着眼,靠着御座,眉头微皱,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酣睡。 史弥远连叫了几声,赵扩依然闭眼,似乎轻声打起了呼噜,史弥远眼神冷厉,轻声叫了起来。 “陛下,陛下,醒醒,醒醒!” 史弥远一连叫了几声,声音越来越大,赵扩这才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史相、诸卿,朕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你们说到了哪里?” “陛下,济国公愿为铸造火器立下军令状,还请陛下……” 史弥远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赵扩打了个哈欠打断。 “史相,朕身子不适,今日朝会就到这吧。下次上朝时再议。” 赵扩说完,捂着嘴,连打了个哈欠,满脸倦容走入了偏殿。紧跟着,宦官退朝的声音响起。 史弥远目瞪口呆,群臣叽叽喳喳,赵竑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要是赵扩顶不住史弥远的压力,他就不得不接受火器制造限期的事情,做起事情来,就没有那么大的弹性。 幸好,他的傀儡“父皇”够硬气,顶住了史弥远的威逼恫吓。 史弥远往殿外走去,和赵竑目光相对,二人都是虎视眈眈,僵持了片刻才各自分开。 史弥远冷笑一声,在群臣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梁成大出来,又是孤孤单单一人。他看到赵竑,黑脸愤愤一句。 “疯狗!” 赵竑不由得一愣,随即指着梁成大,厉声说道: “死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老子不弄死你!” 烈日让人暴躁,赵竑汗流浃背,疾步向梁成大而去,经过的魏了翁几人赶紧紧紧抱住。 “殿下,息怒啊!这里是皇宫!” “殿下,千万不要啊!小不忍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