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巡僵立片刻后, 缓缓的握住了云楚勾着他腰带的手,仅剩的理智还在挣扎, 她艰难开口道:“这……不太好吧?” 云楚冲赫巡眨了眨眼睛, 道:“哥哥,你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赫巡:“?” 他伸手一拉,将云楚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手掌抚着云楚的细腰,垂眸看着云楚, 脸上露出几许荒唐的笑意: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孤会不好意思?” 云楚心道你不好意思的次数还少吗,脸皮比她都薄, 这会知道不承认了。 云楚顺势搂住赫巡的脖颈, 心中其实非常想与赫巡行房, 然后如果幸运的话最好再留下一个子嗣,届时哪怕她这太子妃之位做的不稳当,东宫嫡长子在她肚子里,她也能借势揽住大权。 幸好如今这老皇帝身体不好,倘若身体好,她不知道还要在东宫熬多少年。 想着想着, 云楚便越发兴奋, 她勾着赫巡的脖颈, 催促道:“快点快点!你不着急吗?” 都到这地步了, 赫巡再犹豫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当机立断就叫来了水,然后两人双双走进湢室。 屏风后热气蒸腾, 白雾模糊了云楚奶白的小脸, 她踮起脚尖吻了吻赫巡的唇, 道:“你看嘛,我们一起一桶水就够啦!” 赫巡将云楚抱起,让她坐在半人高的置物台上,顶着一张冷脸道:“你怎么那么不知羞耻。” 脸很正经,手上的动作却很熟练,没过一会就把云楚剥了个半光,房内烧了地龙,所以算不得多冷,云楚几乎□□的挂在赫巡身上,双腿盘着他精瘦的腰,然后蹭着他的侧脸跟他要亲亲。 亲着亲着,云楚不满意起来。 “你怎么不脱衣服?” 赫巡没有搭理她,眼看他的吻就要继续往下,云楚连忙并拢双腿,一点也不想回忆上次。 她坐起身子,指着赫巡道:“不行!” 赫巡捏着她的下巴吻她,故意反问她:“什么不行。” 在细细碎碎的吻中,云楚找到机会,磕磕巴巴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装什么呀你,我们没洗澡。” 赫巡道:“没关系。” 云楚看赫巡的眼光奇怪起来,很不愿意:“……你有病呀。” 赫巡一哽,“孤都没嫌弃你。” 云楚双脚落地,熟练的解开了赫巡腰上的革带,然后继续抬头吻他。 水汽缭绕中,云楚笨拙的回忆着上次她在那本小册子看的绘图,然后试探着在赫巡身上进行隐秘而大胆的尝试。 赫巡一开始并不知道云楚要干什么,他同云楚半斤八两,都没经历过什么特别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在他眼里,这只是有些别具一格的亲吻罢了。 直到…… 他猛然捏住云楚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蹙眉道:“你在干什么?” 云楚仰头看着男人藏着慌乱的俊脸,心中有些得意,她对于此类能够掌控赫巡的行为向来都十分热衷,这种方式虽说有些奇怪,乍一开始还有一点难以接受。 但真正实施起来,竟然比想象中要刺激的多。 她冲赫巡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是我学的哦。” 赫巡的语调越发荒唐:“在哪学的?” “那本书啊!” “……” 赫巡沉默半天,然后捏着云楚的胳膊,道:“不行,给孤起来。” 云楚摇头,“不要。” 像云楚这种人,一旦开始做某件事情,她就会越来越胆大,甚至在这种时刻已然完全抛却了羞耻之心,但一开始这并不是她的计划,她一开始想的是怀上赫巡子嗣,做这件事情只是临时起意。 赫巡不知道的是,她偷偷把那本小册子翻完了,并且还打算一一与赫巡尝试。 她对赫巡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狗男人就是个假正经,说什么接受不了,嘴上拒绝,没过一会儿就乐在其中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 云楚的想法的确是对的,所以云楚很快就后悔了。 她对一些事情总是充满好奇,但是她大多数时候都只想浅尝辄止,而不懂男人这种东西有多么欲壑难填。 烛火晃荡,静静的暖阁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局势发生了逆转。 方才还生动活泼信誓旦旦的少女已经焉巴的不成样子,不断的传出细细的啜泣声,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指张开,强横裹住少女的后脑,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鬓边的发丝犹如被春风荡起的柳枝,一下一下的,带着某种节奏的摆荡。 细弱的柳枝好似随时都要断掉,蛮横的风仍然在不停的吹拂她孱弱的身躯,使得柳枝尖头刚刚发出的嫩芽,犹如一条小舌般不断的扫过湖面。 带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直到柳枝的上刚发出的嫩芽,以及枝身沾满了躁动不安的湖水时,风才肯罢休。 日光照耀,湿润的枝芽上好似闪着白光。 最终,云楚还是如愿与赫巡共浴,宫女进来连送了两回茶,云楚也连着漱了两回口。 她可跟赫巡不一样,为了报复这个臭男人的,她几点亲了他好几回。 等到两人沐浴完,赫巡将云楚抱回榻上,他撑着手臂看向云楚,少女的唇角有些肿,赫巡伸手轻轻碰上,然后低头吻了一下,多少有些不要脸的道: “下回别学这种有的没的东西了。” 云楚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她嗓子疼,不想说话。 不理他也没事,赫巡搂着云楚的腰,在她耳边道:“明日孤让太医开点药膏。” 他的长腿搭在云楚的腿上,几乎是处于和云楚紧密相贴密不可分的地步,他今晚话格外的多,还在道:“楚楚,你发现没有?” 云楚:“?” “你那有一颗痣。” 云楚:“?”哪里。 赫巡在云楚耳边低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