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 守在病房里的众人,得知贺秋儒愿意给叶笙歌治病,煎熬的心情总算是峰回路转,稍稍放心了一点。 徐觐欢看见和他哥一起过来的沈妄,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时间多问。 现在第一重要的就是先让小笙笙醒过来。 贺秋儒刚走进病房,就看见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叶笙歌,神情立马变得严肃,简直比自己病了还要难受,几乎是双脚不离地,飞扑到了病床前。 颜如玉吓一大跳,这位老神医,怎么看起来……这么不稳重? 傅予深低声解释:“贺老先生很喜欢笙笙的画,知道笙笙昏迷后很是担心。” 颜如玉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贺秋儒匆忙来到病床前,刚检查了一下,就明显感觉到叶笙歌体温不正常,身体温度过高。 “贺老先生,这是那些黄色粉末的药品成分分析报告。”傅予深把测验出的药品成分报告递给贺秋儒。 贺秋儒接过来看了一遍,看见药品里的那些成分,脸色别提有多难看,气得心肝脾肺没有一块不疼的,转头看向傅予深和沈妄,气哄哄说道: “刚才过来的路上,你们给我讲了事情原委,说那个叫杜则裕的医生,想利用笙笙小友的性命安全,换取整个裴家的家产,我看杜则裕不仅想要裴家,分明还想害笙笙小友的命!” “这种昏迷至死的病非常古怪,也非常罕见,据我所知,世上能治这种病的人,连三个人都不到,其中还有两个已经去世,那个杜则裕怎么可能治得好?他就是在故意骗你们!除了想把裴家弄到手,他压根就没想给笙笙小友治病!卑鄙得很!” 贺秋儒越说越气,胡子都吹起来了。 裴致钦颜如玉闻言大惊失色:“这……怎么会这样?” 还以为杜则裕只是想用笙笙的安全和裴家做交易,没想到事实更严重! 他不仅想谋夺裴家家产,还想害死笙笙! 他给笙笙下了药,却根本没有能力给笙笙治好! 裴致钦气得气血上涌,胸口生疼。 他们裴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杜则裕的事情,杜则裕却因为自己单方面的误解,执迷不悟地做出这些卑鄙狡诈的勾当! 沈妄眸光微沉,难怪,审问了杜则裕那么久,只给他剩了最后一口气,他也不肯松口说出怎么让叶笙歌醒过来。 还以为他咬紧了牙关,想用叶笙歌的安危换取裴家。 却原来,他根本没有能力让叶笙歌苏醒…… 现在,能治好这种古怪昏迷病的人,世上连三个人都不到,还有两个已经去世…… 傅予深神情晦暗难辨,眼底似是落了寒霜:“贺老先生,您是否有办法医治?” 贺秋儒没有说大话一口应承下来,而是道:“先给笙笙小友退烧。” 现在叶笙歌身体的温度已经超过40度,再这么持续高烧下去,温度越来越高,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会非常大。 可不能让笙笙小友烧傻了。 时间紧急,贺秋儒决定采用针灸放血的方法,取来专用的三菱针,把床上的叶笙歌扶起来,先是颈后的大椎穴,然后是手指上的十宣穴,随后是手臂的曲池穴…… 病房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以免打扰到贺秋儒施针。 颜如玉和裴致钦夫妻俩,看见几滴鲜红刺眼的血液从女儿指尖放出,脸上皆汇聚着浓浓的担忧。 裴寂寒和裴砚行更是从始至终都守在旁边。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一直在医院熬到深夜,此刻被徐清婉和徐觐欢陪着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满腹忧愁地看着病床那边的情况。 不知道贺秋儒,有没有把握能治好笙丫头…… 时间缓缓而过。 贺秋儒给昏迷中的叶笙歌放完血,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再次检查了一番,稍稍松了一口气:“体温降下来了一点,但是不要松懈,最怕的是再次烧起来,继续湿敷,物理降温。” 颜如玉闻言,焦急的眼中迸出一抹光亮,连忙给叶笙歌测了一下体温,差点激动得喜极而泣:“致钦,笙笙真的开始慢慢退烧了!” 裴致钦多盼着能听到退烧这两个字,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太好了,谢谢贺医生,万分感谢您!” 贺秋儒摆了摆手:“这只是第一步,还需要继续观察。” 裴寂寒和裴砚行连忙拿了湿毛巾,用来给叶笙歌湿敷。 接下来的时间,傅予深一夜不曾合眼,时不时给叶笙歌测量一次体温,虽然仍在发烧,没有回到正常体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