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姑姑,不是洒家不帮贤妃娘娘与两位夫人递话儿,实在是咱们公主生性洒脱不拘政事,今日压根儿就没那与您们相见的心思啊~” 盛京宫门前,天禧照常端着拂尘,对眼前的景仁宫掌事姑姑及楚沈二位夫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们公主如今是什么身份? 这些人还当是半年多前,公主处处遭人嫌的时候么? 要不是驸马说公主每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总要透些个乐子进去,他连禀报都懒得替他们禀报。 毕竟对于这些想要他们公主命,失败了却又腆着脸来求情的人,他是丁点儿好感都没有的。 “天禧公公,您就不能再替我们通报一番么?我真的很担心我家老爷,他,他怎么受得了啊……” 楚铭的夫人双眼通红,明明是盛京世家中保养顶好的贵妇人,如今却疲惫憔悴,瞧着苍老了不少。 眼见她恨不得跪下来给天禧磕头,在她身边的一双儿女赶忙上前将她扶住,天禧也下意识的退开。 “楚三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洒家一个奴才罢了,岂能受您这等大礼?” 说着便要借此退走,回宫去向自家公主复命。 谁知那一直没说话的沈夫人却突然上前,语气沉稳道: “天禧公公说昭明殿下今日没心思见我们,那我们便明日再来。还请公公替我向公主带一句话,就说我每日都会前来求见,一直求到她见我为止。” “这……” 天禧叹下气:“您这又是何必呢……” 面对天禧的不理解,沈夫人却依旧坚定的望着天禧,脸上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 她并非在威胁那位殿下,她只是在述说她的决心,她想要沈戈活着…… 其他都可以没有,只要还活着。 眼见沈夫人命人将一袋金叶子往自己手里塞,天禧终是点了点头道: “罢了,一句话而已,洒家帮您带了便是。” 反正给他们公主一袋儿金叶子让她听一句话,她肯定听的。 毕竟公主说了,这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待天禧带着金叶子转身而去,那秋雨姑姑方才走到楚沈二位夫人面前,温声安慰了她们几句。 大意便是他们若能找到面见护国公主的机会,并能与之商讨沈戈二人之事的话,她们娘娘是愿意随时去做那个中人的。 众所周知,柳贤妃乃是宫中真正的中立派,整日吃斋念佛不说,还有一副难得的慈悲心肠,有她作证也不怕护国公主轻易反悔。 楚沈二位夫人谢过秋雨,很快便转身上了路边的马车。 而秋雨则迅速回到景仁宫,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了柳贤妃。 “娘娘,楚沈二人这都求见了那位六日了,这般下去她们真能得到面见那位的机会么?” 瞧着那跪在白玉观音像前,依旧淡然捻动佛珠的柳贤妃,秋雨心中当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别人她还可以猜一猜,可那位公主实在是油盐不进…… “不急。” 柳贤妃长睫低垂,微睁的眼底蕴着旁人瞧不见的阴翳。 “楚沈二人的行为如此明目张胆,她们背后的人总会有动作的。等那些人动起来,她们一定会更积极的求见凤曦的。” 这么些年她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会儿么? “派人告诉云轩,无论她用什么法子,都要挑起楚家三房与另外两房的矛盾。至于太子一脉与沈家,罢了,他们自会内讧的……” “是。” 次日午后,在凤曦再次拒绝接见楚沈二位夫人,并又一次收到了一包金叶子做礼物时,在宫外忙了好几日的祁霄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近来朝堂上因为沈戈等人判罚之事,吵得那叫一个激烈。 连带着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也不得不上朝听政,做一些必要的辩驳。 而太子与四皇子两脉为了拖慢他办案的速度,这几日竟主动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少旧案,同时大理寺府衙外也有不少自外地前来的百姓,排着队的上来申冤。 对此祁霄连查都不用查,就知道这也是他们在搞鬼。 不过他还是仔细瞧了那些状子,并发现其中不少都是真的。 而且他推断其中有好些状子都是各地官员自己拦下,又或是应他人要求一直扣着没放的。 想来太子与四皇子两脉多半帮他放出了不少风声,比如大理寺断案如神、秉公执法、不慕权贵等。 而这些上京告状者只要在盛京城里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还真是真的。 可太子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