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刚二小姐那边又闹起来了,夫人正派人来寻您,要您亲自去跟护国公主说说好话呢。” 春秋院书房内,瑶光正眉眼低垂的向穆清则进言,丝毫不将门外闹腾的红嬷嬷看在眼里。 即便对方乃是侯夫人的贴身人,来了她们春秋院也得看她们公子的意思。 “她又在闹什么?” 修长手纸抚过桌上泛黄的书页,穆清则眉眼清隽举止优雅,对于手中古籍的兴趣显然高于妹妹穆瑶。 在他看来对方自那日回府便在闹,可都闹了这么些日子了,也该消停了吧。 再说了,这又跟凤曦有什么关系? “二小姐说护国公主打坏了她的脸,她以后是没法儿见人了,除非您让护国公主府那太医来给她瞧瞧,治好她的脸才行。” 瑶光话音平和,低垂的眼眸中却是掩不住的讥讽。 她觉得这穆二小姐就是被侯夫人给惯坏了,要不然怎会借着公子那日没救下她发疯,觉得他们欠了她的呢? 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跟凤曦学上了? “治好她的脸?” 听瑶光这么一说,穆清则抚弄书页的手也是一顿。 凤曦虽扇了穆瑶巴掌,可穆瑶脸上的伤其实并不重,真正的损处乃是她满嘴的银牙。 若真是脸伤那祁家太医或许还有些用,可那满嘴的牙…… “你可打听清楚了,究竟是二小姐想要公主府的医者瞧她,还是母亲让她这般闹的?” 见穆清则皱眉,瑶光的表情也是一顿,旋即如实道: “二小姐估摸着是想羞辱那白太医,为自己那日所受之辱出气,至于夫人她……” “她是想借让我去寻凤曦之事提醒我,让我出手治疗穆瑶吧?” 狭长冷眸微眯,穆清则觉得穆家有些人的确故步自封,只知道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如今盛京之局波云诡谲,穆瑶那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穆清则索性不再谈起此事,更不管那候在外面的红嬷嬷,直接谈起谢家道: “前日你们才言谢老爷子有意将爵位留给凤曦,今日呢?谢家局势如何了?” 瑶光早已适应自家公子突然转换话题的习惯,当即接话道: “前夜便闹起来了。” “哦?” 知道自己说得不够详尽,瑶光又补充道: “谢家三房那父子俩早便将爵位当成了囊中之物,三老爷小公爷,外面可都是这般叫那谢濂和谢琅的。所以这两日那父子俩在老爷子跟前好一番闹腾,一会儿言辞激烈一会儿痛哭流涕,据说国公府另一头的院子里都能听见。” 对于谢家三房的秉性穆清则早有所料,他更关心的其实是谢家大房。 “大房一家似乎也默认了三房的态度,不仅没有阻拦,还隐隐有帮着他们劝说谢老爷子的趋势。只不过直到一个时辰前,那位老爷子依旧固执己见。” “护国公主府呢?” 饮下一口清茶,穆清则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护国公主府并未掺和。” 瑶光虽厌恶凤曦,但在自家公子面前一向是实事求是的。 其实她也很奇怪凤曦为何迟迟不表态,因为无论怎么看白白控制一个国公府,对公主府都是天大的好处。 尤其是在凤曦与太子和四皇子撕破脸,并扣押了沈戈与楚铭的当下。 难道是那位的疯病又犯了? 对此穆清则显然比瑶光看得透,很快便饶有兴趣道: “那沈戈四人呢?都好几日了,他们还被关在那小院里么?” “回公子,无论是咱们安插在大理寺的细作,还是天玑亲自调查的结果,他们四人都一直在院中,甚至被关押在同一间屋子里……” 说起此事,就连见过不少风浪的瑶光都觉得离奇。 她与天玑都是老侯爷亲自培养的死士,她擅武擅文极擅伪装,每每跟在公子身边贴身照料。 而她的义兄天玑则专精探查暗杀,那身轻功别说是盛京里这些假高手,就是在云霭阁中也是一顶一的。 说的不客气些,公主府唯一还能入他义兄眼,让义兄感受到一丝威胁的,大概就只有那驸马祁霄了。 可就是这样能随意混在太子与四皇子那些死士中,也可以自己潜入小院探查消息的义兄,却也不知道沈戈等人是怎么每到有人上门就消失的。 就在昨晚,那群死士已第三次打开了关押沈戈四人的屋子,可结果依旧是…… “有意思。” 清冷的面容上掠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