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叶青川素衣玉带,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彭宦与石嵩高眼底皆有笑意浮动。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不止他们觉得像,以李阁老为首的京官们看了,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相比之下,刚刚因为彭宦和石嵩高在公主面前吃了挂落,从而开始提心吊胆的北地官员就要轻松多了。 那辽州知府更是悄悄对石嵩高竖起了大拇指,暗道他们嵩高兄果真有办法。 对此石嵩高也畅快一笑,连喝酒的动作都豪迈了不少。 因为在他们如此精心的布局之下,身居主位的昭明公主终于不再低头吃菜,而是目光诧异的看向了叶青川。 而这一看,她的目光便久久未曾挪开。 这一幕不止落在了周围人眼中,也同样被一心二用,一边抚琴一边偷偷观察凤曦的叶青川给察觉了。 若是面对其他人,他或许已抬眸与之对视,利用自己出色的容貌与气质将之吸引,就似面对淮州那些商贾家的女儿一般。 可那日山上的失利告诉他,凤曦是公主,再草包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公主。 这世上容貌出色者无数,能让公主求而不得的又有几人呢? 那废物驸马祁霄长得不好么? 当然好。 但不也连公主的闺房都不得入,只能做个名义上的驸马么? 所以他光有与那位相似的长相还不行,气质、举止、言语,甚至是对公主的态度也要与那人相似。 他得端着,得与那俯首帖耳的废物驸马形成鲜明的对比。 终于,一曲仙乐在叶青川的满心算计中结束。 尽管他的琴技也就那样,但在周遭气氛和自身容貌气质的烘托下,还是赢得了在场不少官员的赞许。 尤其是彭宦和石嵩高麾下的地方官,一个个的嘴跟抹了蜜似的。这些聪明人也不往琴技和琴曲上夸,人主打的就是个“风雅”。 且一边夸,还一边往主位上瞧,恨不得自己能从公主的表情里瞬间读懂对方在想些什么。 尽管公主的表情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就冲她一直未从琴师身上移开目光这点,他们就能断定她是感兴趣的。 相比之下,驸马祁霄的脸色则十分复杂,半点儿不见方才以解围之名下彭宦二人面子的嚣张。 见此,彭宦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主位上的凤曦道: “洒家知公主最喜听人抚琴,这不,这淮州举子流落至此,刚好便给了洒家这个借花献佛的机会。” 说到这里,彭宦也不等凤曦答话,立刻便对阁外的叶青川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给公主回话?” 闻言,叶青川人倒是从琴边站了起来,只是他明显蹙着眉头,俨然是一副不太情愿的清高样子。 文人风骨嘛,怎能被一个阉人呼来喝去? 不得不说,叶青川表演的很到位,让同为科举出身的李阁老等人都不悦的看了彭宦一眼,觉得叶青川多半是被彭宦等人逼的。 毕竟这举人再进一步可就是真正的进士,可以跟他们一样入朝为官了。 “怎么?洒家是指使不动你了?” 彭宦倒半点不在乎叶青川的抵触,以及李阁老等人看他的眼神。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身后的番子们甚至做出了拔刀威胁叶青川的动作。 只要这事儿能成,他彭宦自愿当这个恶人。 “彭公公,这位公子好歹有功名在身,你可别太过分了。” 李阁老不开口,生性刚直的刘万石却忍不住了。 想当年他也是不愿意向这阉人低头,便被对方耍阴招做手脚,硬是贬去穷苦之地待了两年。 若非他政绩出色,又有皇上暗中照拂,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回京了。 因此他看着此刻的叶青川,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哦?刘大人此话怎讲?” 彭宦冷哼一声,半点没有要给刘万石面子的打算。而石嵩高也就在这时起身,再次露出他那和事佬般的笑容道: “好了好了,这不就是回个话的事儿么?彭钦差和刘大人都少说两句吧。青川啊,你看这大家都等着呢,你要不还是……” 见石嵩高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叶青川终是感激的看了刘万石一眼,抬步缓缓的走到了凤曦面前。 “在下淮州举子叶青川,见过昭明公主,见过各位大人。” 他故意将那日的介绍重复了一遍,他想昭明公主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不记得他吧? 果不其然,他下一刻便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