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他,他怎么会……”
宋以春忍不住张大嘴巴,一双眼里已不是不敢置信,而是根本不知自已身在哪里。
他发现作为一个文官他还是狭隘了,谁说文臣家就不能出武将了?
就算文臣家也不见得个个都是清贵公子嘛,比如他们小萧这样的……
这边宋以春正努力的安慰着自已,那边闻兴几人却头都大了。
不是,一个照面直接废掉他们这边人一只手,眼下还让他们别客气一起上的人,这真能是一个县衙的小捕头?
不是他们非要托大,非要目中无人,实在是他们没见过世面,真不知道这破县衙里还能有这等高手。
想当初他们冲自已县县衙,杀的那县令和一众恶差役求爷爷告姥姥的时候,他们压根儿没见这种硬茬子啊!
还有那个宋以春,你堂堂县令不知道自已手下人什么水平吗?
你给那儿一惊一乍,一副人家肯定会输的样子,你给这儿演谁呢!
然而他们这一肚子怨言也只能烂在心里,毕竟看走眼的是他们自已。
“老大,咱们这……”
由于祁霄放任,还站着的几名汉子已经开始向他使眼色,就连那被暂时废了一只手的汉子也站了起来,语气坚定的问道。
虽说他们对眼前小子判断有误,他们也许真的有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这一身血性!
打不过就跑那是孬种,他们这群人连县衙都敢闯反都敢造,自是不可能在此刻收手的。
闻兴自是懂自已手下兄弟的,同时他也更懂自已。
想想之前那些在绿林军中秘密联络自已的人,再想想透过那些人传来的书信与消息……
很显然,他之所以敢冒险带人前来清泉,除了自已一些判断和自信以外,还在于对面那些神秘人给的信心。
他有种预感,眼前这一切或许就是背后人给他们的考验。
他们若不迎难而上,这机会怕就要给别人了。
于是闻兴当即道:
“大家一起上,谁也别留手。”
“好!”
得了准信儿,几名汉子立刻便散到四周,几人几乎是无死角的将祁霄给包围了起来。
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单打独斗他们必不是对方对手,想要成功就必须群起而攻之。
可若是群起而攻之还收效甚微的话,他们这群人的脸可就真没地儿放了。
于是他们直接选择包抄,并在闻兴一声后令下一起扑向了祁霄。
按理说那一只手受伤的汉子乃是祁霄最佳的突破点,就连外行人宋以春与一众围观者都觉得应该先从那处突出重围。
然而让人惊讶的是,那被他们包围的祁霄竟根本不打算突围。
只见他一手接过其中一名汉子的拳头,同时身子后仰躲开正面的闻兴,再牵制出拳汉子攻向其对面一人。
仅仅一个罩面便已有三道攻击落空,更不要说他又反手一拳击中了背后一人的腹部。
看似轻飘飘的一拳,落在对方身上时却有千斤重,以至于打得对方直接倒飞躺地,看的场边负责救人的祁灼一脸无语。
而当有人问他怎么还不去救人时,某好婶婶终于替他答话道:
“急什么,马上都得躺下,反正死不了,等都躺下了再一起救岂不更省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