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大惊失色,抵着宴辞的胸口道:“宴辞,你就不担心我二哥在我后边吗?” 此时门已经关上了,但她的心还是噗通噗通的跳,紧张极了! 这里又不是慕晚堂! 宴辞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宴辞直接把人抱到腿上,低哄道:“我记得你的脚步声,而且只有你一个人的脚步声,放心吧,不会让你家人们知道的。” 林晚意抿了抿嘴角,这人的听力还怪好的。 她说道:“你先松开我,咱们说正事。” 宴辞也没坚持,很是听话的松开了,而林晚意连忙在旁边圆椅上坐好,就听到宴辞补了一句,“回慕晚堂再抱。” 她有点无语,但还是说起了正事,“你要用假成亲的法子,帮容城王府解围,这件事我母亲跟二哥是同意了的,只是他们感觉委屈我,还有就是,希望你谨遵假成亲这件事,以后倘若容城王府不用再受皇帝桎梏,你就给我自由。” 宴辞漂亮的眉峰挑了挑,“婠婠,在他们面前是假成亲,但在我这里,是真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眼神真挚赤诚。 林晚意脸颊发烫,她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那你明日也参加蹴鞠比赛么?” “嗯,当然要名正言顺地赢了那群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 林晚意看着丰神俊朗的宴辞,说那些王孙子弟都是酒囊饭袋,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点头,“对,那群王孙子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九千岁,明天打翻他们,好不好?” 王孙子弟,都不是好东西? 宴辞眼底再次闪过一抹讪讪的光,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他握着林晚意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好,都听夫人的。” 林晚意感觉这人落在自己手背上的吻,都十分灼人,她讪讪地收回手,“那好吧,母亲他们还担心着,我出去就跟他们说,我们说妥了的。” “好,我也得去进宫,给咱们那位陛下敬献这个‘毒计’了。”他没忍住,又俯身在林晚意的唇瓣,轻咬一口,低哑道:“我很期待,再次为婠婠脱下凤冠霞帔。” 林晚意:“……” 她目送着宴辞出了书房后,连忙用茶盏微凉的一面,贴了贴脸,可即便如此,心底的那团火,还是灼烧着她的心。 宴辞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每句话都能撩得她脸红心跳! 离瑾推门进来,他看到妹妹枯坐在,眼尾泛红,目光有点无神地落在某处,他凝重道:“婠婠,委屈你了。” 林晚意回过神来,看着二哥眼底的愧疚跟关切,她很想解释说自己不委屈,但一想到他们现在要做的戏,只好又咽了下去,最后道:“我也是容城王府的一员,也幸而,我不厌烦宴都督。” “婠婠,二哥发誓,等以后定然会还你自由,让你过得随心所欲!” 林晚意不知道离瑾心中那个想法,都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她点了点头,努力做出自己是被迫的,但却也不能让父母二哥太过于伤心的局面。 因为还记挂着李家的事情,会对林府有影响,林晚意又同母亲跟二哥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转身离开容城王府。 东方嫣然跟离瑾都站在廊下,目送林晚意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门口。 离瑾突然开口道:“母亲,这件事我给父王写一封信,告知他吧。” “好。等婠婠跟宴辞定了亲,问问婠婠的意思,如果她同意,我就带她回容城过年。”东方嫣然说完后,记起来那个狗皇帝说过要留一个孩子在京城的。 她补了一句,“那就先把小沧留在京城好了。” 离瑾微松一口气,点了点头。 反正不是把他留下就好。 这边林晚意坐在马车上,过了好一会儿,脸上的温度这才降下去,她心中担心着林家的事情,让车夫把车赶得快一些,结果突然马车顿了一下。 茯苓掀帘子看了看,“郡主,可晦气了,是沈家的马车。” 林晚意淡然道:“不用理会他们,我们继续走吧。” “是。”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中,沈愈白脸上贴着药,一脸阴沉地问小厮,“刚才那是谁的马车?” “看马车上的标记,是慕晚堂。” 是婠婠! 沈愈白攥紧了拳头,磨了磨牙,那个心爱的名字在舌尖滚来滚去,他的眼神愈发阴鸷。 明日的蹴鞠比赛,就是婠婠的选夫宴,沈愈白心中更加郁结愤恨万分! “婠婠,你为何宁可嫁给其他人,都不愿与我从归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