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太监不急,急死太后! 宴辞慢条斯理地把香炉规整好,他这人不管做任何事,包括杀人在内,都十分认真,有条不紊。 他缓声道:“皇祖母,看来您也很喜欢婠婠。” 陈太后翻了一对优雅的白眼,“哀家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哀家娶回家!知道你如今需要隐忍,但时间可等不得你。现如今有许多人都想要娶婠丫头,你总得想个法子,不然你就等着她嫁给其他人吧!” 宴辞的眉心微蹙一下。 “不会的。” 之前婠婠同沈愈白成亲,他们是从小就定了的亲事,俩人青梅竹马,佳偶天成。 宴辞当时虽然对婠婠有兴趣,但倘若她跟那沈愈白恩爱幸福,他必然也不会横刀夺爱。 只是,他借着酒醉,稍微一暗示,那沈愈白竟然就为了权势,迫不及待地将婠婠送上他的床榻。 当时宴辞就决定了,沈愈白不是良配,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婠婠同他继续在一起了。 那一夜恩爱,实属是意外,他没有料到婠婠会如此主动,既然木已成舟,已经成了他的人,他必然不会再放手。 婠婠的幸福,只能够由他来给! 耳边太后还在那抱怨着,宴辞微微一笑:“皇祖母,您且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皇帝会主动求着我去娶婠婠。” 陈太后一愣:“怎么可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 宴辞不会主动跟皇帝提他要娶婠婠,因为一旦他提了,善疑的皇帝一定会想着,他是否已经暗地里跟容城王府勾结到了一起。 反而更不会让他娶到婠婠了。 而他也不能主动去跟容城王府提亲,他是假太监的事情,暂时不能暴露,而不暴露的话,容城王府肯定不愿意把婠婠嫁给一个宦臣。 不过,他在求娶婠婠这件事,虽然暂时不能主动,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 一抹暗光闪过宴辞眼底。 那些但凡敢觊觎婠婠的东西…… 陈太后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数,虽然有点着急,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说道:“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听说你这次受了伤,严重吗?” “多谢皇祖母挂怀,不严重的。” 俩人正说着话,外边突然传来喧闹声,不一会儿林姑姑快步走了进来,低声道:“太后,是广宁公主来了。” 陈太后揉了揉眉心,郁躁道:“就说哀家睡了,不见她!成天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宴辞在旁边,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除了上次在御花园,广宁公主要拿鞭子抽婠婠外,更早之前,她还打算用蜜蜂蜇婠婠呢,幸好婠婠聪明,及时躲开了。” 啧啧,看这小状告的? 陈太后都气笑了。 她说道:“罢了罢了,那丫头太无法无天了,既然皇帝跟端妃都不管,那哀家就管管她!” 宴辞听后满意了,拱手道:“皇祖母英明,那孙儿先退下了。” “嗯。” 等到宴辞离开后,陈太后脸上的慈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一抹厌烦。 嫌弃得明明白白。 皇帝不是她亲生的,果然他的儿女们,也都各个不成器! 不过下一刻,看到广宁公主竟然是被人抬进来的,陈太后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广宁公主眼睛通红,她委屈吧啦说道:“皇祖母,您可得给广宁做主啊!那林晚意肯定是会巫术的,不然为何广宁明明是要打她,最后我回到院中,腿却越来越疼,现如今都走不动路了!” 太医看过后,都束手无策,思来想去,广宁认为肯定是那林晚意施了巫术! 陈太后:“……” 端妃怎么回事,怎么把孩子生得这样蠢?欺负人没欺负过也就算了,回头来告状还找这样烂的理由? 就算不冲着小奕,陈太后今天都想要好好教育教育广宁这丫头! 不过看了看她腿都站不起来的样子,罢了罢了,女不教,母之过,端妃是沈家的亲戚,也该好好敲打敲打她了。 陈太后淡声道:“来人,送广宁公主回揽月宫,她腿脚不便,就不要出来了。另外端妃教女无方,年前就不要出揽月宫了,手中后宫事务,就都交给林贵妃吧。” 广宁公主直接傻了! 她们母女俩这都是被禁足了?她母妃还被夺了协力后宫之权? 年关将近,本来每年准备宫中大年宴的事情,都是林贵妃跟端妃俩争,去年已经是林贵妃举办了,端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