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金夫人把画框放在茶几上,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眼泪。 “不哭了,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怀孕闹的,我都知道。肚子痛不痛,有没有宫缩的感觉?” “有一点点,假性宫缩很频繁。” 金夫人也紧张的搓了搓手,摸摸两个大孙子,给予安抚:“没事,不要害怕。在家不放心的话,一会儿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医院住,产房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安心!” “现在还好,等到阵痛的时候,再去医院。” 金夫人考虑了一会儿,依旧自作主张:“不行,心里没底,今晚就去医院住。” “……” 金仁贤中午回来, 看到母亲正在指挥佣人,大包小裹的搬到门口车上,什么意思?去医院? 吓得金仁贤急忙往里走,“子衿呢,肚子痛了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没有,提前准备,今晚咱们就去医院,安安稳稳的待产。” “安稳什么,徒增紧张!在家的心情和去医院能一样吗,她近来失眠,整宿的睡不好,再弄医院去,换个环境更失眠!” 呃,也有道理。 金夫人挥挥手,先撤回来吧,让佣人把包裹又拿了回来,今晚不去医院。 金仁贤松解领带,急步2楼,老婆不在卧室。 女佣说:“少夫人在5楼。” 5楼最里间,朝西向,供奉一间佛室,观音像。 最近一年,这间屋子是秦子衿最常待的,每天在这里抄写佛经。 一千遍《观音寿安经》, 到今天为止,全部抄完了,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桌上。 “子衿……” “你回来了,这么早!正好帮忙,帮我把这些经文供奉到佛龛前。” “好” 金仁贤听话,捧着三大摞子,摆在佛龛前了。 秦子衿最后一次点燃高香,插在香炉中,拉着金仁贤一起行礼叩拜。 然后用一块红布,将观音像挡上了。 金仁贤问:“为什么?” 秦子衿说:“如果去医院不在家,无人供奉,为不敬之罪,所以要先挡上。” “哦” 金仁贤不懂佛教的事,丝豪不知道这是秦子衿的告别,佛经都抄完了,佛龛蒙上了,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