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好比一条扁担,一头挑着关外,一头挑着关内。过去,这条扁担由于错误的国策一直没有发挥锦州的重要战略作用,等同扁担从中间折断了。现在好了,这根联系关内外的扁担终是直了,通了,硬了!” 原锦州知府衙门内,贾六正在写一篇通稿。 稿件是发给《大清日报》准备发表给新年特刊上的,东征的开门红怎么能不向全国军民通报呢。 顺贵人也在办公室内,正在给自己的第二任丈夫缝补裤子上的补丁。 看得出顺贵人对女红不太熟悉,因此看着有点笨手笨脚,还不及贾六穿针引线的本领呢。 抬头见到顺贵人笨拙的样子,贾六不由笑道:“不行就放那吧,回头朕自己补一补就好。” “臣妾行的,” 顺贵人可不敢让丈夫看轻,咬牙继续缝补,结果不小心扎到手指。 贾六忙上前查看,见扎的不深,便将自己的破裤子从顺贵人手中夺过扔到一边,继而随口说了句:“白日你看到老陈了?” “嗯?” 老陈这个称呼让顺贵人有点迷湖,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倒是瞧见了,可臣妾没与他说话。” 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似是担心六丈夫怀疑她什么。 贾六见状,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没必要这样,朕都容得老陈在朕的治下做一个新生的人民,你和他过去夫妻一场,见着了打个招呼又有什么好避违的,朕看着像是小心眼的人么?” “臣妾...臣妾不喜欢他,在臣妾心中,陛下才是臣妾真正的男人。” 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坦露心意后,顺贵人突然面色一变,继而捂嘴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贾六一喜,赶紧上前轻轻拍打顺贵人的后背,轻声道:“有了?” “不知道。” 顺贵人摇头,她真不知道,因为她不曾生育过,不知怀上孩子是不是这样。 贾六点了点头,让外面的侍卫把御医请来,继而倒了碗茶让顺贵人坐下等侯,自己则回到办公桌继续完成刚才的稿件。 咬了咬笔头后,贾六文思顿如泉涌,哗哗落笔。 “锦州的解放,完全斩断了关外反动旗兵从陆路攻击关内的通道,实现了将关外反动旗兵封闭在关外加以各个歼灭的战略构想,为东征的胜利奠定坚定基础,也有力的维护了祖宗留下的版图,实现大清的再一次飞跃...” 洋洋千字,没费多大功夫就出炉了。 仔细看看,改改错别字,又觉缺少点什么,就是没那么精气神。 思来想去,再提笔:“伟大的胜利必将不断到来,伟大的维新事业也必将在白山黑水间开花结果,伟大的征程也注定在大清开启新的篇章!” 一连三个伟大,感觉一下就来了。 贾六十分满意,不过讲道理,此时若能再写一首雄而有力的诗词作品来,那就更加应景了。 可除了“宜将剩勇追穷寇”外,贾六觉得再没有第二首诗能达到那种意境,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引用一回时,外面响起姐夫奎尼嘹亮的声音:“报告!” “进来!” 贾六放下笔,有所期待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奎尼,高兴的问他:“第二军大捷了?” 奎尼一怔,赶紧摇头:“回皇上话,尚未收到第二军大捷的战报。” “噢,那是我爹驾崩了?” “呃...目前没有收到内务府关于给太上皇办席请吃酒的通知。” “那你报告什么东西?” 贾六大是扫兴,但还是挥手示意道友落座。 奎尼这时才注意顺贵人也在,赶紧弯腰行礼,正要问侯耳畔就传来皇帝陛下的声音乐:“安安,这是表姐夫。” 闻言,顺贵人忙起身给奎中堂道了个万福,叫了声姐夫。 把个老奎感动的就想拉着小舅子转几回圈圈。 继而将一份电报递给了表舅子:“皇上,是特别部队报告。” “噢?是小春子的电报啊,快给朕看。” 贾六高兴接过电报,真是杨遇春和刘德联名发来的。 电报内容却是向皇帝陛下请求停止向杭州进军的申请。 理由是杨、刘认为杭州现在就是个火药桶,城内的八旗兵和绿营兵随时都会内讧,因而此时若杨刘率部向杭州挺进,反而会让杭州城内势同水火的满汉兵放下矛盾,联手对抗杨刘部。 因此杨、刘认为暂时不向杭州进军,仍在沿海地区如宁波、温州活动,同时往杭州派出大量间谍细作,散布谣言,催化杭州城的内乱。 届时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杭州。 看过之后,贾六问奎尼:“你怎么看?” 奎尼不假思索:“皇上的意见就是臣的意见。” 贾六“嘿”了一声:“那朕什么意见?” “唔...皇上的心意岂是臣能妄自揣摩的。” 老奎是懂说话的。 贾六笑了笑:“回电,同意。” “嗻!” 奎尼应声时,随军的两名老太医被侍卫带了进来,奎尼还以为皇上病了吓了一跳,待知是给顺贵人把脉赶紧露出喜色。 两位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