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难道除了朕,就没有血性之士了吗!” 老爹活蹦乱跳的消息让贾六气得一把扯下白帽子,狠狠在地上踩了几脚。 吓得老阿赶紧朝新任安保处长王四喜打了个手势,后者很是明白,立即带了十几个侍卫将此处隔离,以免皇上不太妥当的形为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王四喜早年就追随皇帝陛下,是共进会早期元老之一,先前一直负责后勤事务,官至绿营从二品副将。 保柱出任第四军提督后,贾六便将王四喜调来担任御营安保处长,也算是予以栽培了。 “真是岂有此理,老东西明明在必杀之局中,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局,怎么还能逃出来的!难道是老东西吸收了我的灵气,也天命加成了?” 贾六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他可是超级加倍了的。 不仅严重刺激老富,更给老纪下了死命令,所以甭管从哪个角度看,大全都没理由逆风翻盘。 结果老家伙竟然飘了,在昌平真以太上皇自居拉起队伍来了。 见此情形,除了皇帝陛下谁也不忠的老阿琢磨了下,悄悄上前轻声说了一句:“臣以为千错万错,都是纪大烟袋的错。” “责任都在老纪?” 贾六叫老阿挑的直冒火星,“对,就是纪晓岚的错,娘希匹!屁大点事他都办不成,朕留他还有何用!最好马上给朕咯屁,要不然朕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对,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抄他的家,罚没他的妻妾!” 老阿深以为然,坚决附和,但加了两条。 因为他听说老纪有个十来岁的小妾长得可带劲了。 “嗯?” 贾六觉得哪里不对,不由幽幽看了老阿一眼,“你这样不好,对同事要友善,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呢,朕险些着了你的道。” “如此才显得陛下英明神武啊!” 老阿面不改色,打了个形象的比喻,“臣就好比一面镜子,只要臣时时刻刻在陛下身边,陛下才能晓得同臣一样意见的臣子未必都是好人,如此可以确保陛下不受奸邪小人蒙蔽。” 言罢,补充一句:“唐太宗以魏征为镜可以明得失,陛下以我为镜可以辩是非。” “.....” 贾六嘴咂巴了半天,终是无言以对,只得拍了拍老阿的肩膀,深情说了一句:“放心,朕驾崩时肯定把你带上。” “谢主隆恩!” 老阿激动莫名,有皇上这句话,他下半辈子基本上就算妥了。 要知道皇上如今才二十多,而他老阿五十的人了,皇上真驾崩那天,这世上还能有他么。 “当然,除了纪大烟袋没有尽力替皇上分忧,臣以为还有一个原因导致太上皇没有及时驾崩。” 老阿不能光拍马屁,也要拿出干货来的。 贾六微哼一声:“什么原因?” “那就是大清没有像陛下这般引刀成一块,不负少年头的忠臣义士!皇上,您想啊,太上皇如今于敌人而言价值不亚于摄政王,可偌大的京师竟然没一个好汉弄个炸弹炸死太上皇,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说到这里,老阿情不自禁微叹一声,为穷途末路的大清感到一丝丝悲凉。 当年崇祯吊死后还有不少大臣鼓起勇气为他哭灵,看现在这架势,怕是皇上真下令攻城那刻,京师文武无一人敢战。 因为,连乾隆都可能在为自己找后路了! 情况呢,不用老阿分析,贾六也明白个大概。 他现在势大的很。 要不然,把守昌平的镶蓝旗满洲副都统完颜吉三怎么可能被大全一张嘴给说反了。 “行了,别说没用的了,老纪是指望不上了,你给朕想想办法,怎么弄死我爹。” 无比郁闷的贾六兀自生着闷气来到路边,一屁股坐在一颗暴露的石头上。 “啊?” 老阿一愣,一脸为难道:“这是皇上的家事,臣一个奴才还是不插手的好。” “天家无小事,这是你们自个说的!” 贾六将切西瓜的遏必隆刀往老阿面前一丢,“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朕拿此刀赐你体面,要么你自个用此刀体面。” “那臣想一想?” 老阿无奈,只得献策说不如对外宣称太上皇被老富杀了,昌平的那个是假的,如此一来以为挖到宝的完颜吉三肯定会把太上皇砍了。 “这个不成。” 贾六心想知道他爹跑出去的人肯定很多,真要照老阿说的办,自个的嵴梁骨肯定被人家戳断了。 老阿绞尽脑汁再次献策,就是装作不知道这事,秘令第一军提督保宁派兵攻打昌平。 “这个么,” 贾六认真思考这个建议时,栓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上前道:“少爷,老爷毕竟无大错,逃出来就逃出来了,你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呢!你就不怕将来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贾六“嘿”了一声:“栓柱,你这么维护我爹,到底你是我爹的亲儿子,还是我是!” “少爷你自个说呢!栓柱看过那么多鬼故事,也没见过跟少爷一样不当为人子的!” 栓柱是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