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解释一下妇女是何意?” 回去的路上,贾六的架势拉得很凶,就差要找自己的遏必隆宝刀给梵伟屁股拉一下。 不是梵伟的担心没有道理,而是他口中的“妇女”一词让贾六的神经大条起来。 通常这个词语代表的是解放二字,而解放二字是万万不会出现在大清乾隆四十一年的。 抢劫、杀人、放火,甚至造反,贾六都不怕。 他就怕同行。 别自个在前面冲,最后叫梵伟这个狗头军师给坐了龙椅。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敢保证没有其他鬼也潜伏在乾隆朝呢。 梵伟叫鬼家大人的样子吓坏了,赶紧解释:“大人,妇女就是女人的意思啊。” “女人你就说女人,为何要用妇女?” 贾六不信,他来这时代这么久了也没听谁说过妇女一词,怎么就打梵伟嘴里冒出来的。 所有巧合背后,都有着必然。 哲学这一块,他多少研究过。 压根不知哪里触动鬼家大人心弦的梵伟只好耐心为他的“妇女”说法寻找注解。 “大人,《礼记》有载:居丧不言乐,祭事不言凶,公庭不言妇女。《史记》也载沛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由此可见,妇女便是女人的意思,或者说是娘们,妇人。” “是么?...那是我肤浅了。” 贾六老脸一红,事实证明他在经典这块还是落后许多,不过梵伟的引经据典让贾六又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背着自个学习了。 这不是好事。 他之所以能成为众人的领导,就在于他的学识高于众人。 “以后少读书,书读多了不好。” 负手向前,兀自有些闷闷不乐。 “这...” 梵伟不知道自己是点头还是不点头。 好在鬼家大人也是个狗吊子脾气的人,就是脾气来得快也消失的快。 转眼就忘了自个刚才说过什么,反而停下很是认真的对他道:“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入,或者说你对我的看法还停留在表面,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 就拿我刚才说要进宫一事,你以为我是想借工作之便大面积接触宫中妇女,实际我根本没有这个念头。我只是不想失信于人,你知道的,我对诚信二字看得极重,轻易不许诺,许诺必践行,此也是我能成功的关键所在。” “是,是,是卑职肤浅了。” 梵伟恍然大悟,不住点头。 “咦?你也懂肤浅的意思了?” 贾六面如桃花,“不错,活学活用,有前途,将来朕夺了那鸟位,高低给你封个侯。” “陛下,封侯非我愿!” 梵伟板正国字方脸,不无悲愤:“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他日御极天下,起码得给臣个国公吧!” 这要搁乾隆在这,立时就翻脸把梵伟给砍了。 所谓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的你不能要。 问题是贾六是主角,还是个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主角。 因此,听了梵伟的要求,竟是丝毫不恼,反而松了口气,继而无比灿烂,很是欣赏的重重一锤梵伟的肩膀:“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朕别的不怕,就怕你满足止步于侯,如此便失了进步之动力,这不是朕想看到的...要知道人活一世,就得多学习,要天天想着进步,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嘛。” 收回龙爪,发现指甲盖有灰,随口咬掉,想了想突然又抚摸梵伟的后背,咧嘴银笑的又补了一句,“杨主任身体不好,你好好干,说不定能比他提前一步入住朕的皇陵,嗯,姑勉之。” 说完,哼着小曲洋洋得意而去。 调子是金川的熘熘调,也就是后世的《康定情歌》。 后面的梵伟哆嗦了好久。 这话,听着耳熟。 ......... 贾六刚到家,就见栓柱指挥管家赵进忠在搬东西。 由于少爷要求除了老屋里的祖宗牌位外一根毛也不留给老爷,所以这次搬家是一次洗劫似的搬家。 要不是害怕歪脖子老槐树移到保定会水土不服枯死,坏了贾家的风水,多半也是要连根刨起的。 “九成,你把马圈里的马槽抱出来,明儿一同装车...少爷,回来了!” 看到少爷,栓柱忙丢下这几天在姑爸爸家充当义工的爱新觉罗九成小跑了过来。 贾六随口“嗯哪”一声:“少奶奶们呢?” 问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正在马圈里费力抱那马槽的九成。 四十大几的九成这个好侄子连抱了几次都抱不动,可一见姑爸爸正瞧着他,那家伙浑身跟打了鸡血似的,袖子一捞,腰带狠狠那么一系,“嗯”的一声憋红了脸,硬生生的将上百斤重的马槽就给一步一步挪了出来。 真有那么股旗人泼皮货的狠劲。 贾六都忍不住暗中喝了一声好。 “少奶奶们在小院呢,” 见少爷盯着九成看,栓柱怕少爷骂他把穷亲戚当苦力使,忙在边上悄声说是九成自己非要帮手,他不让干,人还跟他生气,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