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销不出去怎么办? 降价便宜卖,那是棒槌。 得涨价! 越便宜,越没人买。 越贵,买的人越多。 打仗嘛,跟做生意一个道理,没啥区别。 做人不能死板,归乡证销不出去难不成一把火烧了不成? 得创新思维,用市场经济的手段解决产品滞销问题。 没人比贾六更清楚自己辛苦加班赶制的归乡证含金量有多高,又具有多大的官府权威性。 这玩意,真正是紧俏货,抢手货,硬通货,也就是临清城中的教匪无知,有眼无珠,换成稍有见识的,那都得争着抢着当黄牛。 某种程度上,这张归乡证就是参与起义农民的免死金牌啊。 为反贼操碎了心的贾六必须要给临清城内的那帮无知村夫一招猛的! 送钱请你们回家种地你们不干,那成,好事结束,现在改成你们交钱才能回家。 为了促销,当然要有套餐。 一根烟功夫套餐就出炉了。 前一百名只需交十文钱,就可以领良民证回乡种地。 一百到五百名,则要交三十文钱。 五百到一千名,涨价,五十文一个。 一千名到两千名,一律一百文一个。 往后,以千为单位翻倍。 想回家做老百姓过安生日子,你就掏钱。 不想回家就想在临清城等死,这钱你就自个收好,等破了城顶多总理大人费点事,让人从你们尸体上翻出来。 这还是只针对没有在常胜军当官的普通人,嫡系清水教众想买也不是不行,只要他们有悔过向善之心,贾六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但是价格嘛。 总兵五千两,元帅一万两,国公两万两,王伦这个教主的钱不收。 闹出这么大乱子来,总要有个拉到北京去凌迟的主吧。 也不是贾六非要讹人家清水教,实是常胜军起事以来,多少也弄到了一些钱,尤其是他们把临清府库给占了,清军合围之前运河上的漕船没少被他们洗劫。 连同先前洗劫的几个县城,保守估计,几十万两还是有的。 这钱,原本因为常威军的建立,贾六答应与其他三位大佬平分,现在嘛,由市场决定。 “对了,那个乌三娘要是也想回家,就不要收钱了,姑娘家又没了丈夫,怪可怜的。” 心善的贾六又特意叮嘱可以免费放乌三娘同她手下的娘子军走人。 总理大臣,不打女人。 事后朝廷要追查,趁乱跑出,隐姓瞒名,又或死于破城,借口多的是。 如今的临清城外,是他贾六与三大佬只手遮天。 最好常胜军骨干能全部跑光,省得将来贾六还要费尽心思煽动第二次起义。 林三毛一一记下,当下带着自己手下几十名营兵去落实总理大人的交待。 “嗖嗖嗖”的书箭就射进了城中。 “少爷,这能成?” 杨植觉得少爷简直是异想天开,这送钱给教匪他们都不肯来领,况要他们交钱呢。 望着夜色中的临清城,贾六摇了摇手中的蒲扇,顺手打死一只吸饱血的蚊子,尔后悠悠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一开始我也不懂,但现在我懂了。” “少爷懂什么了?” 栓柱一脸听不明白的样子。 “等会你就懂了。” 贾六一脸高深莫测,耐着性子静静等侯。 书箭射进城,教匪们总要有个消化时间。 一个时辰后,几个黑影从城上攀绳而下,鬼鬼祟祟的猫着腰,轻手轻脚摸到了清军营前。 “这里,这里!” 亲自接客的贾六兴奋的样子,像极了两年前崇州总督衙门那位胖管事。 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将手中的《告教匪书》扬了扬,怯弱道:“军爷,是不是交钱就放我们回家?” 一身便服的贾六嘿了一声:“咋的,不回家还打算赖在这吃皇粮不成?” 听了这话,那农民迟疑了下,从怀中摸出十文钱小心翼翼的递到了贾六手中。 示意栓柱将火把凑近,数了下铜钱数量后,贾六一挥手,顿时林三毛将归乡证递给那农民,然后问他是现在回去,还是等天亮回去。 “要是家离的远,一时半会回不去,我们这边还有干粮,不贵,五文钱一份。也可以提供马车,但这个要额外加钱,衣服什么的也有...” 按贾大人的意思,林三毛将后续服务套餐给报了下。 众人纷纷交钱,并且就在他们交钱的时候,从城上攀下来的投诚之人更多了。 很快,络驿不绝。 动静很大,但是城内的常胜军将领们竟然没有阻拦。 不知道是担心镇压引起内讧,让清军有可趁之机,还是这些将领本身就已经在考虑交钱了。 一个听说自己排到了五百名,必须比前面的人多交二十文的教匪,急得在那嚎啕大哭,说是自己钱不够。 还好有同伴替他垫了钱,这才高高兴兴的踏上回乡道路。 贾六在边上默默观察,诚如他所猜测,所谓教匪大多都是无知农民。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