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这不是胡闹么? 你屁股伤全好利索了? 能动? 贾六断然拒绝老常的非法提议,因为他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媒婆还是老太后。 这节骨眼,能到道德低下的场合抛头露面? 肯定不能啊。 就是能,也不能和老常一起去,得化个装,悄悄的,打枪的不要。 要不然叫人看到,他贾图鲁颜面不存倒是次要的,传到老太太耳中问题就严重了。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朝廷多次三令五申不许官员狎妓,本官身为三品大员,岂能与你胡闹!” 贾六必须给老常上一堂思想课,要不然这小子脑子里净想拖他下水的事,还了得? “咦?” 老常不爱听这话,“咋的,黄马褂穿在身上,你就成仙了,不当人了?以前我说不去的时候,是谁跟着屁股后面撺掇我,还拿画画书给我看,又是谁说没钱不要紧,大不了翻窗户的...” “住口!” 贾六气得官威一抖,然而没震住这个光屁股长大的发小。 眼见这家伙又要扒拉过去的混账事,不由轻咳一声,拍拍老常肩膀,真是为难道:“我最近身子不方便,你自个去吧。”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跟我这废什么话呐。” 老常一脸看透贾六的样子。 十几个呼吸后,人却没动。 贾六奇了怪了:“你怎么还不走的?” 好意提醒老常赶紧去,迟了万一小桃红叫人家点了,他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你说过的,要将欠人家的钱给结了的。” 老常伸出右手翻出巴掌,“说话不能不算数,做人得有良心...” “......” 贾六回头看了下,见两个姐姐没注意这边,赶紧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常秉忠。 “除了小桃红那边,小香儿、大玉儿....” 掰着指头说了一长串人名后,贾六觉得钱怕是不够,只好又摸出一百两递给老常。 常秉忠接银票认真问道:“你真不方便?” “不方便。” 贾六肯定。 “噢。” 将银票往兜里一揣,常秉忠抬脚便走同,走了几步贾六又叫住他,回头一脸贱样:“改主意了?” “没...” 贾六犹豫了下,叫老常多给大玉儿几两,并带句话给人家,就说小六子怪想她的。 解决完这些陈年旧账后,贾六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许多,顺手带上院门,回头就见两外甥在跟狗蛋玩。 京里可没花狗熊这种稀罕物,就是老爹大全也披了件衣服蹲在那打量狗蛋呢。 狗蛋相当配合,尤其是对大宝最为亲热,只因这小家伙腰间别着舅舅的辫子。 它好这味。 贾六叫来杨植,让他同几个旗兵将各家书信送去,每家也给一份礼,捎托的钱也一文不少给人家里送去。 几个旗兵在京里也有家,贾六让他们忙完之后拿些东西回去,歇上三天,把家里该办的事都办了再来听差。 忙完这些事后,贾六脱下黄马褂,连同官服、双眼花翎全搁屋中,换了身便服帮着二姐贾兰清洗起猪大肠来。 这东西,贾六爱吃。 就是打理挺烦,翻来覆去的。 夕阳西下,映射院中,倒也暖心。 两个姐姐张罗好一桌饭菜,贾六想叫栓柱去把大姐夫叫来,别埋头读书再把身子读坏了。 大姐贾娟却说别叫了,叫也不会来的,说丈夫前一阵因为忙六子丧事的事耽搁了不少功课,如今正在勤加补习呢。 “算了,他要来早来了,你大姐夫那人,你能不知道?” 贾大全拉着二女婿高德禄笑呵呵的进屋,看样子是又要灌倒二女婿了。 贾六洗了把脸进屋吃饭,刚准备坐下,突然起身走到厨房。 栓柱同杨遇春端着碗坐在锅台下,面前的小桌上摆着几碗菜。 “少爷,” 栓柱端着碗站了起来。 背对着贾六的杨遇春也赶紧跟着站起,不忘将碗放下,以为贾大人有事吩咐。 贾六让二人跟他到大屋吃饭,栓柱却直摇头说没这规矩,哪有下人跟主家一起吃饭的道理。 “以后家里规矩我来定。” 贾六口气不容置疑,二杨只好跟着他到大屋门口,却怕老爷说话有些不敢进去。 贾六进去将自己想法一说,贾大全当然没意见,大姐贾娟笑着到门口将两人拉了进来。 不太喜欢喝酒的贾六只顾吃菜,正吃着,外面有人敲门。 “老爷,我去开门!” 杨植放下碗屁颠屁颠奔了过去,不一会就听他喊:“老爷,少爷,是赵大人来了!” 赵国栋又来做什么? 贾六放下碗走出屋,却见赵国栋陪着一面白无须,穿宫中内侍衣服的太监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几名侍卫亲军。 那太监得了赵国栋确认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贾图鲁后,当即上前将手中圣旨摊开,清扬一声:“御前侍卫、乌能伊巴图鲁贾东阁接旨!”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