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八旗子弟,贾六最大的心愿就是报效朝廷,为大清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 这个目标,任何人都休想阻止。 谁挡,佛来杀佛,神来杀神! 乾隆来了也得跪下叫六爷。 咋? 四爷就比六爷大了? 皇帝了不起? 皇帝也不能阻止贾六为大清卖命! 那么,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贾六就必须发挥主观能动性。 银子,他是没有。 胆子,他有。 做人,不能太死板,得灵活。 没机会就罢了,有了机会不利用,丧良心呢。 正为银子发愁,这天上掉银子下来,不是老天爷在帮贾六又是什么? 问题来了,一千多两银子是四川总督衙门发下来的,给谁? 给贾六他们的。 阿大人又将银子交由贾六分配,那么在没有分配前,这些银子是不是可以说就是贾六的?或者说贾六拥有这些银子的保管权和支配权? 当然是了! 那贾六将暂时由自己保管的银子请阿大人辛苦一下,又送回总督衙门暂时存放,有问题? 肯定没有! 阿大人作为经手人,顺便扣下百八十两辛苦费,有问题? 也没问题。 根据爱因斯坦的进化论和达尔文的相对论,这件事从头到尾总督衙门没有吃亏,阿大人也没有吃亏,贾六呢更没有吃亏。 所以,是一个很完美的闭合链。 甚至可以说非常完美,因为这些银子会额外产生新的价值——那就是为大清朝提供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优秀人才。 优秀人才创造出的价值是这千把两银子能比的? 贾六是豁出去了,说他挪用公款也好,说他暂时借用也好,反正这些银子他用了。 “还请大人为属下的事多操心!” 深深一躬的贾六这是要榨净好不容易攀上的阿侍卫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看了看一脸恳求的贾六,又看了眼被拖到床底的银袋,阿兰保着实有些为难:“这样做,恐怕不好吧,万一...” “大人放心,没有万一!” 贾六表示这些银子是他跟本旗子弟暂借的,回头一人打份欠条给他们就行。实在不行就写信给家里,让他们寄点银子过来。 家里有没有,给不给,另说。 态度先摆正。 总之,钱,阿大人肯定是发下来了,后面的事同阿大人没半个铜子关系,全是他贾六干的。 眼见阿兰保还在犹豫,贾六心一横索性将大姐给的那张一百两银票,悄无声息的塞进了阿兰保的兜中。 “要是旗中子弟都像你这般肯上进,咱八旗何至于老被皇上骂呢...罢了,难得你小子合我心意,办事又能干,我就做回伯乐...” 阿兰保寻思这事风险不大,他明天拍拍屁股就走了。 真出了事,也不关他的事。 再说谁又敢找他这位御前蓝翎侍卫的麻烦? 左右不过千把两银子,这小子家里能还得上。 重点是,对这小子说的是一千两,但那帮人难道还真敢为了个区区九品蓝翎长,收他御前阿侍卫一千两不成? 于是,阿兰保进城了。 ........ “那个,大伙都过来一下!” 回到住处的贾六将在营的拜唐阿同苏喇们都召集过来,除了七八个人进城玩去了,其他人都在。 “贾队,是不是发月俸了?” 舒文庆挤到前面,他刚才打正红旗过来时听说上面发饷了。发的那点钱虽然在他眼里是小钱,但怎么说也是朝廷给发的,拿在手中多少有些成就感。 “队长,发多少?” 王福咧嘴探过脑袋四下瞅了瞅,却没发现装“工资”的包,不禁有些奇怪。 其他人也注意到贾队长是空手人回来,不由都有些困惑。 “这个,大家先坐下。” 贾六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团坐在大通铺上,然后告诉众人他们旗的饷银上头没发。 众人听后,顿时一片“嗡嗡”。 “没发?不对啊,正红旗那边不是发了么?” 舒文庆不解,明明看到正红旗那边发钱了的,怎么到他们正蓝旗却没发呢。 “贾队,怎么回事啊?”王福也奇怪问道。 “别的旗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咱们旗是真没发,” 贾六示意众人莫要着急,道出自己的意思。 “我把大伙叫过来,就是想让大伙跟我一块进城到总督衙门问一问,凭什么不发咱们的饷银!是咱们旗的子弟矮人家一截,还是我们真是后娘养的!” 贾六脸上的愤怒不是作假的,一点也不虚伪。 只是,众人似乎并没有与他产生共鸣。 “去总督衙门?” 有几个拜唐阿面露迟疑之色,显是思索为了一个月的饷银没发就跑到总督衙门闹值当不值当。 舒文庆琢磨了下,问道:“不能请阿大人给咱们问问?” “阿大人明天就走了,这种事怕是不会帮咱们问。所以我寻思带大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