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大门自有警察来后就没有锁,好方便他们进出。
就在顾玲和家人商量赎金筹集,警方商讨应对计划时,大门被人“嗙”一下撞开!
来人气势汹汹,满面怒意和焦虑,是顾玲的前夫曾祁。后面还跟着刚才派出去排查他的两名警员。
“我儿子呢?小宝呢?!”曾祁一进来就朝站在客厅中央的顾玲嚷嚷。
上官晏眼尖,在旁边看出了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刚想伸手阻止,却没来得及——
啪——一个脆亮的巴掌打在顾玲左脸颊上!她身体一转,扑倒在沙发上。
周围的警员见状,和顾宥均一起把曾祁架开。
男人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在被拖住的情况下身体仍拼命往前冲,嘴里嘶吼:“你特么怎么照顾孩子的?!我艹!你个臭婆娘!早知道就不该把抚养权让给你!”
“这能怪我吗?我们家被人盯上了!你有什么权利跑来指责我,孩子出生到现在你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屈指可数,现在来装什么逼!”顾玲捂着脸,不甘示弱回怼。
上官晏上前扶起她,要她少说两句,但是顾玲被打这么一巴掌岂能善罢甘休,她瘦削的脸上瞪起微凸的眼球,看着极为惊悚。
“孩子不见,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这要换成是你,你怕还待在那些破工地上,和一群农民工称兄道弟地聊天的吧,小宝丢一天你可能都不知道!装什么好爸爸!”
曾祁是做建筑工程检验的,所以时常跟着建筑公司全国哪里有项目就哪里跑,三天两头不回家是常态,这也是他们夫妻俩离婚的其中一个原因。
“小宝要是跟着我,绑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就你们顾家不安生,你妈是个作精!你爸又不知道惹到什么人了,自己被杀不说,还要连累家人!小宝有你这个妈真是倒了霉了!”曾祁咬牙切齿道。
杨莉听到他的责难,不高兴了:“嘿!你骂谁是作精呢?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我们顾玲当年看得上你才是她瞎了眼好不好!一年才20万年薪,还得跟流浪狗一样到处跑,家都不回!还好我姑娘甩你甩得早!”
杨莉衡量一个人的成功与否特别简单粗暴,就是钱。
“老娘们儿,你才是狗!就是为了你那点可悲的虚荣心,顾玲成天逼我赚钱赚钱赚钱,我不愿意换工作,你就在小宝刚生下来没多久,想尽办法撺掇我们离婚!人家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迫使我儿子生长在单亲家庭里。你这恶妇,不得好死!”
“你!”杨莉被他骂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呢?!”
顾玲说着就朝曾祁扑上去,死命捶打他;曾祁也不手软,一样对她动起了手。
周围的警员纷纷上前,试图拉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顾宥均也赶紧趁着间隙,插身挡在两人之间,避免进一步的冲突。
上官晏冷眼旁观这家人的闹剧,终于忍无可忍,用尽全身力气,高亢大喊:“你们够了!小孩的生死不关心了吗?这还有时间给你们浪费吵架是吧?”
她一席话让整个失控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顾玲和曾祁停下了挣扎和手上动作,但他们的情绪仍然激动不已,呼吸急促。
上官晏见此话有用,接着要他们把注意力放回到绑匪的要求上:“五千万不是小数目,你们还不赶紧商量一下怎么能在48小时内筹出这么多钱来。”
“五千万?”曾祁傻眼了,他原本还以为就是几百万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他一个拿死工资的人来说,五千万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韩奕告诉了他刚才绑匪在电话里的所有要求。
曾祁万念俱灰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哭丧着脸说:“我卡里大概有两百万的存款,就算抵押我那套房子,也凑不出一千万来呀,他们顾家也没什么钱,这绑匪是存心要我家孩子的命呀!”
顾玲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哭起来:“韩警员,你们得想想办法呀!我儿子不能死呀,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呀——”
韩奕不是没处理过绑架案,像这样的情况必须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尽量满足绑匪的要求,安抚对方的同时争取点时间;另一方面暗地尽快摸排出绑匪的身份和藏身线索。事关紧急下,哪种方案能保住人质性命,哪种方案优先。
“你们先抓紧时间筹集赎金,其他问题是我们警方操心的,我们会全力以赴调查清楚的。”
“现在银行都下班了,我们就算明天去抵押房子,不光钱凑不够,48小时也来不及呀。”顾玲一脸绝望。
……
“我倒是想到一个主意。”
大家全都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是刚才差点被曾祁气死的杨莉,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恳请的表情看向韩奕:“韩警官,你们不是还扣着顾枫的那串朝珠吗?把它抵押给银行,明天就能换到五千万。”
“可是,”韩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