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子登基,杨文岳在德州掌权以来,许多地方官主动巴结杨文岳,然而能把杨文岳头衔说全的人,并没有几个。 杨文岳的头衔是中兴公、太子太师、内阁总理大臣、兵部尚书、还兼署着保定总督。 马进三言两语就把杨文岳的头衔说全了,还加了千岁字样。杨文岳虽然没放在心上,却也有些暗喜。 位极人臣,是许多读书人的终极梦想! 哈哈哈,杨文岳做了个虚扶的动作,笑道;“贤侄快请起,不知马总兵现在何处?” 马进起身,看向洪承畴。 洪承畴笑道;“闯贼兵败西逃,我们二百多人才敢出来活动。山西各处地面关口,闯贼并未留兵侵占。我们一路东归,沿途收拢不少将士,现在总共有一千多人。” “马科总兵在北面五十里外安营扎寨,老夫得知斗望兄在此,特意过来拜会。” “营里离不开马总兵,将士们粮草不多。我让他们休息,老夫这才轻装简行,过来拜会。” “原来如此。”杨文岳笑道;“保定城中粮草还算充足,一千多人不足为虑。我们明日启程,带着粮草过去。双方联营一同进京,岂不方便?”新船说 洪承畴拱手笑道;“如此就多谢了。” 杨文岳请洪承畴进城,来到总督衙门后堂。待上过茶水后,杨文岳屏退左右,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洪承畴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慢说道;“老哥听说魏国公、薛国观、还有驸马爷他们都在城中,不知真假?” 杨文岳道;“确实。原本他们从京城逃难出来,如今却要返回去。闯贼祸害京师,把他们都抢光了。吴三桂又骗了他们府邸庄园。现在他们身无长物,回到京城必然有一番争夺。” 洪承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这些前朝遗老没什么用处。” 洪承畴停下来,看了看杨文岳的表情,又说道;“斗望兄,建安与你托底没有?以后新朝当中,你二人是如何地位?” 哈哈,杨文岳笑了;“以我的意思,新朝当以建安为首,执掌中枢。可是建安跟我说,武夫当国恐有人不服,祸乱四起。建安的意思,先托我上位几年,待局势稳定之后,再由他来执掌朝纲。” 洪承畴笑道;“想法是好。只是你久未在京畿任职,建安又是武人,地方强藩。满京城的皇亲贵胄文武百官,恐怕不会心甘情愿。” 杨文岳道;“一番争夺自然在所难免。只是我不担心。京城能容下我,我就干。容不下我,我就告老还乡。” “也对,也对。”洪承畴尬笑道;“想那虏酋努尔哈赤死亡之后,他几个犬子都想继位。朝廷原本认为建州会内乱,女真必然再次分裂。可是没想到,他们来了个八王议政,反而做大做强。” 杨文岳道;“督师这话言之有理。此番我等入京,肯定要与朝中诸公团结和睦,共举新朝。” 洪承畴道;“建安年轻气盛,手握重兵,如今又立下不世之功,若是骄狂起来,容不得人,只怕分崩离析,祸乱四起。” 杨文岳道;“无需担心。我与青蓝相交十余年,深知他的为人。谁能年少不轻狂?他却不是那专横跋扈的人。靖海卫您没去过。您去过一趟就知道,哪怕是在靖海卫,青蓝也是不专权的。” “靖海卫有五大家族支持他,各家多有人在军中。他们李家人丁单薄,不会胡来的。” 洪承畴笑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文岳笑道;“如今洪督身体复健,老当益壮,可谓正逢其时。此番入京,洪督必然能够有一番作为。” 哈哈,洪承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再看吧。京城那帮老狐狸一个个比水耗子还精。建安若是应付不来,咱们肯定要帮他稳住局面。” 哈哈哈,杨文岳笑出声来,起身拱手说道;“以督师在朝中军中之地位,一言九鼎,何愁大事不成?” 哈哈哈,洪承畴急忙起身还礼,笑道;“斗望兄谬赞了。你我相互扶持,稳定新朝,造福百姓,才不枉咱们十年寒窗苦读,不枉我等受功名富贵于国家呀!”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杨文岳还礼。 两个人相视笑了。 ………… 北京城西南四十里,房山。 山东联军、外加唐通与王朴的营头正在安营扎寨。 夕阳西下,四周广袤的农田里,许多农民还在劳作着。 四匹快马从东北方飞驰而来,吸引了几个农民的目光。 马上有司徒雷父子、万朝宗、钱进学共四人。 几人在营门前下马,很快找到靖海军营盘。李巴山引领几人来到李建安大帐。 李建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