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道;“几百两不够。这里面涉及到尚可喜的尊严和面子。我已经替你做主了,赔偿五万两。” “五万两?”震天动完全是吼出来的,吃惊地瞪大眼睛;“怎么会是五万两?尚可喜一个反贼,他哪里值五万两?” 李建安感到震惊意外,疑惑地看着震天东。他是真的没想到,震天东作为几千大军的首领,缺乏最基本的政治头脑。 李建安道;“你这话说的,竟让我有些无言以对。” “尚可喜是什么人?他带领手下将士和武器投靠皇太极,曾经是大明朝的叛臣。” “如今尚可喜返正回来,朝廷却又封了他长山岛守备,又安排在我手下,你可知这是何用意?” 震天东道;“千金买马骨嘛,朝廷胸怀广大,想让投降的将领们都看一看,归顺朝廷还是有好处的。不过我觉得不好,还是应该赏罚分明,惩治尚可喜的重罪。” 李建安生气;“赏罚分明那是军事。政治不讲那一套。这一点你分不清楚,我和你多说无益。” “朝廷把尚可喜放到我手下,一来是尚可喜了解辽东局势,对咱们将来平辽有好处。二来也想省下安置尚可喜的钱财和麻烦。” “最重要的,尚可喜作为叛臣返正,最容易发生变故。若是我处理不好,将来朝廷就会用这个由头,给我安置罪名。” 震天东冷静下来,思考着李建安说的话。 李建安又道;“尚可喜如此重要,百般拉拢还来不及。你可倒好,抢人家女人!” “如果事情传扬出去,以后还会有人归顺大明朝吗?” “投降大清,虽然自称奴才,可家庭毕竟是保全的。” “归顺大明,连老婆都保不住了,那以后打仗,谁见了你不和你死磕。” 震天东偏着脑袋,躲开李建安目光,气呼呼的;“都怪那个娘们勾搭我!回去看我不揍她半死!” 李建安又道;“你可知道,是谁救了你们性命?” 震天东不明所以;“这话又从何说起?” 李建安道;“当天晚上,尚可喜就想找你算账。是陈洪范陈总兵拦住了,救了你们性命。” 震天东有些不服气;“我早就防着他呢,就算他来找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李建安沉下脸色;“匹夫之勇!你可别忘了,当晚清军可是围城的!尚可喜在辽东数年,他要是见你防备刺杀,一怒之下偷开城门,你想想后果!” 醍醐灌顶!魂飞魄散!震天东立刻吓傻了!呆若木鸡! 震天东是真的后怕啊!如果那天晚上尚可喜再次反叛,那城里的几万人可就惨无人道了! 震天东知道那天晚上是陈洪范在安抚尚可喜,如今他后知后觉,原来陈洪范是亲自在监视尚可喜啊! 震天东感到脊背发凉,冬天里吓出一身冷汗。他倒是不怕死,可要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连累几万兄弟惨死,那才就是罪不可赦了! 李建安又道;“尚可喜能够顾全大局,一来是有陈洪范看着,二来也是看我的面子。在辽西的时候,我就和他透露过,有意给他招兵买马,新立一营。” “刚才我已经答应他了。让他在长山岛新立一营水师。前期的费用,五万两差不多了。” 震天东最后一步,躬身到地;“属下知道错了,愿意赔偿。可是五万两是不是太多了,我也拿不出来呀。” 李建安道;“这次你们北伐虏逆,抢来的金银财宝,还有车辆物资,秀城那边都有账。我大概算了算,以山东的物价来说,合计价值不下五十万两。” 震天东道;“可那是全军几万人啊!还有陈总兵他们,落到我手上能有多少?” 李建安道;“我都替你算过了。按照之前答应你们的奖赏,你到手能分两万两。” 震天东心里一喜,脸上却愁苦;“我能分两万两,却要赔偿五万两,那也不够啊!” 李建安道;“剩下的三万两我替你垫上。以后从你的军功奖励当中慢慢扣除。” 震天东愁苦着脸,欲哭无泪;“我白白给你干了几年,还欠了你三万两,上哪说理去。” 李建安道;“怎么能说白干呢?最起码得到一个女人,算是成家了。你领兵打仗的经验丰富了,以后一场仗打下来,三万两还是很容易赚的。” “要不然这样,等船队回到广鹿岛,你帮着尚可喜挑选兵员,安排一番。你和老尚处好关系,没准三万两他就给你免了。” “嗯——”震天东憋住了,哼哼唧唧的。他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我把女人退给他行不行?“ 李建安瞪眼;“屁话!现在事情都传开了,哪有退的道理?我想了个主意,帮你们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