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愣住了。 阿巴泰等人却不管不顾,还要往出走。 只是大帐门口,镶白旗的侍卫将门口堵住了。 众人无可奈何,只好停下来。 济尔哈朗转回身来,对多尔衮大喝;“老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尔衮喝道;“大事未定,如何能够草草收场?事情还没有商量妥当,如何能够分兵?还是坐下来,定下军策再说。” 阿巴泰喝道;“还商量什么军策!兵贵神速,什么也不如抢回先帝爷重要!” “对!” “对!” “对!” 其他人跟着附和着、叫嚷着。 多尔衮有些心烦意乱,大声喝道;“抢回先帝爷当然重要,没人拦着你们。不过杜度的话还没说完,等他把话说完,咱们简单商量一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济尔哈朗大踏步走回来,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说道;“那就说吧,好像我们怕了你似的。” 多尔衮大声说道;“大伙各自归坐。杜度贝勒,你把详细情况和大伙说一说。” 杜度站起身,擦了擦泪水,说道;“礼亲王送来的消息。早在半个月前,沈世魁就带领皮岛人马跨过鸭绿江。” “据说他们的人马超过万人,是从朝鲜境内的安昌城入侵我大清。” “他们先打了狼头寨,后打了牛毛寨,然后打下老寨赫图阿拉。” “现如今,他们队伍已经膨胀到三四万人,还有许多朝鲜人混在队伍里。他们助纣为虐,残杀我满洲妇孺,祸害我大清基业,简直丧尽天良。” 满清权贵听到这里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阿巴泰喝道;“沈世魁这条老狗,平时胆小如鼠,如今胆子却大了,敢入侵我大清,简直罪该万死!还有那些奸诈的朝鲜人,一个个都是他娘的小人!,他们竟敢跟着沈世魁造反,老子饶不了他们!” “对!” “对!” “饶不了他们!早晚报仇!” “狗日的沈世魁和朝鲜人不得好死!” 群情激愤!满清权贵一片大骂。 杜度又道;“不但如此,朝鲜边城的军队也在虎视眈眈。义州的朝鲜兵就越过鸭绿江,抓了我们不少采参人,还抢了十几个妇女!” “什么?” “放肆!” “狗奴才!” 满清权贵群情激愤,简直炸锅了! 多铎大骂起来;“狗日的朝鲜人!奴才一样的狗东西!他们这是想造反吗?竟然敢和我大清国作对!” “东征朝鲜!杀光朝鲜人!” “上一次饶了他们的狗命,狗日的朝鲜人竟然背信弃义!” “这次咱们杀光朝鲜人!抢光朝鲜!正好为我大清国输血。” 满清权贵一片喧哗,谩骂,叫嚣。 多尔衮气的冷笑,摆手制止众人喧哗。 等众人安静下来,多尔衮说道;“汉人有句老话叫做‘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想必朝鲜人听说我们在辽西失败了,这才跃跃欲试,想要试探我们一下。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这路大军还在,朝鲜人不会轻举妄动。” 满清权贵点了点头,认为多尔衮说话还是比较靠谱的。 哪知杜度又说道;“还有呢……” 满清权贵一个个龇牙咧嘴,今天这是怎么了,好事一件没有,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杜度又道;“礼亲王书信上还说,国内不少地方都有奴隶造反作乱,有些阿哈也开始不听使唤了。永宁地区有几十个奴隶造反,杀了六个主子,还好被歼灭了。旅顺地方有阿哈带领奴隶偷船逃跑,我们发现晚了,损失了三条小船。” 满清权贵一个个愁眉紧皱,脸色凝重。 大清国内现在有各族奴隶几十万,而满洲和蒙古男丁已经不足五万,而且大军集结日久,再这样拖下去,恐怕迟则生变。 众人一个个看向杜度,害怕还有什么坏消息。 还好杜度说道;“就这些了。其他没什么了。” 多尔衮还是有大将风度的,哪怕坏事一件件,他脸上倒是云淡风轻。 多尔衮站起身来,来到场中,环视众人。他提高嗓门,徐徐说道;“各位同僚,诸位大人,不必惊慌失措。我大清国自从先帝爷起兵以来,立国已有数十年,根基深厚,声望日隆。此刻虽然暂时受挫,不过根基还在,一朝一夕之间还散不了架子。大伙不必惊慌。” 济尔哈朗脸色难看。他是真的没想到,连续这么多坏消息,自己已经心乱如麻,而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