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尔尼喝道;“王爷,将不因怒兴兵。如今想来,那片树林里的残尸就是明军设计好的,故意激怒咱们。咱们百里奔袭,勇士们已经十分疲惫。他们再来个诱兵深入,埋伏我们这些疲惫之师。李贼歹毒啊!不可不防啊!” 多铎眼睛一亮,说道;“车尔尼说的非常在理。将不因怒兴兵。我大清国遭遇重创,勇士们已经伤亡惨重,现在更要万分小心,避免重大损失。咱们先查个明白。哪怕震天东进城了,早晚也是要出来的。这里距离海边还远着呢,不差这十几二十里。” 多尔克见事不可为,于是又说道;“李贼来得匆忙,想必兵力不多。他既然在城外埋伏,城里必定空虚。我们不如按照原来的计划,放弃城外,抢先一步绕过去,打下海州城,让明狗子无处过夜。” “屁话!”多铎有些生气了;“既知城外有伏兵,如何还能攻城?城池易守难攻,若短时间内攻不下,被明军三路夹击,逃都没法逃!多尔克,你是何居心?” “奴才该死!”多尔克害怕了,直接趴在地上连续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对大清国、对王爷一片赤胆忠心,绝无恶意!” 多铎气愤;“掌嘴!就你话多!爷们带兵打仗,还用你指挥嘛!” “奴才该死!再也不敢多嘴了。”多尔克跪起来,狠抽自己大耳光。 啪!啪!啪!只是几下,多尔克就被打得嘴角流血、鼻青脸肿。 多铎不理他,展开千里镜寻望地形和局势。 震天东的大军保持着基本队形,阵型虽然有些混乱,不过大体上并没有出现差错。 五千鞑子兵眼见明军越走越远,一个个义愤填膺,急不可待。 祜达和几位军头吆喝着,压制着,劝说着,总算稳住了局面。 多铎那边一直没有下令,他们也没有办法。 不一会,明军几万人已经走出二里开外。 这里大军的两边,雪原里伴着杂草丛生,还有一些低矮树木。鞑子兵还没有探查完全,多铎就更不敢进攻了。 震天东等人胆子完全大起来,吆五喝六的,铁和尚还唱起了小曲。 许多鞑子妇女和蒙古妇女偷偷哭泣起来,引来看守一顿鞭抽棒打。 汉族妇女和朝鲜妇女一个个喜笑颜开,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几千鞑子兵怒气冲冲的注视下,几万人大摇大摆,逐渐靠近海州城。 夕阳西下,几万人的队伍终于到达海州城北门外。 多铎率领的五千大军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并没有靠近海州城。 陈洪范下了城门楼,亲自打开城门,带领董校尉和陶队长等人接出城去。. 双方军头们碰面,一片欢天喜地。 众将官来不及多说什么,陈洪范急忙安排大军进城。 震天东率领鹿岛营负责防守城门,掩护大军进城。 天黑之前,几万人退入城内,震天东率领鹿岛营最后进城。 城门关闭,完全封死了。 不一会,海州城里灯火通明,炊烟四起。 震天东带领鹿岛营和杂兵登上城墙,防守各处城门。 陈洪范兄弟、尚可喜、还有李秀城负责安顿大军人口,照顾几万人吃喝拉撒睡。 城外,五千鞑子兵没有安营扎寨,而是点燃火把,在旷野里继续搜寻着。 直到半夜时分,鞑子兵将城北十里范围内搜了个干干净净,仍然没有发现所谓的伏兵。 多铎心里一声大呼:“中计了!中了疑兵之计!李贼和陈洪范实在太奸诈了!简直诡计多端,臭不要脸!” 多铎不想在属下面前颜面扫地,坚称自己看见了李贼和陈洪范。他还声称,城内可能有明军的大量伏兵,还是要小心行事。 鞑子军头们将信将疑,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好埋怨多铎什么。好在鞑子兵没有损失、明军还没跑远,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多铎下令在城北五里安营扎寨,并派出大量探哨和白甲兵连夜在海州城周围十里搜寻探查,一来严密监视海州城里面的动静,争取得到确切消息,二来掌控战场先机,防止明军再有新的兵马来增援。 ………… 陈洪范一直忙活到午夜时分,才算把几万人安顿明白了。 几万人大部分已经睡下,陈洪范带着几个亲兵回到自己落脚的院子里,准备洗脚睡觉。 洗脚水还没有烧热,陈洪江急匆匆地过来了。 陈洪江进入屋子,发现陈洪范要洗脚,急忙说道;“大哥,先别洗,可能还要出去呢。” “有啥事啊?”陈洪范问道。 陈洪江见两个亲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