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江一双眼睛盯在那些金币和玉佩上。 齐把总拍了拍他,指向远方。 陈洪江抬头望过去,一片白雪茫茫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走向远方,似乎没有尽头。 震天东凝望着那一路的脚印,似乎出神了。 陈洪江凑近两步,笑道;“东哥,前面肯定有阿哈造反了。他们杀了不少狗鞑子,来给咱们送信了。咱们快点派兵过去,接收人头和财宝吧。” 震天东奇怪;“你认为是阿哈造反?” 陈洪江奇怪;“难道不是吗?大龙说你没有派兵,也不是我的人,除了阿哈造反,其他可就说不通了。” 震天东对薛大龙道;“大龙,把你们整个总的兄弟都叫出来,套上雪橇,咱们跟上去看看。” “我也去!”陈洪江叫嚷着。他心里盘算着:“死去的狗鞑子中,男丁就有近百人,而且有许多贵族,那样金银财宝少不了!而且贵族往往都有朝鲜姬妾,美女也是少不了的,可不好让鹿岛营他们独吞了。” 薛大龙答应一声,急忙跑回城里准备。 震天东拔出那根木杆,下面果然是枪头。 这根钢枪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淬钢的枪头很多地方都崩口了。在枪头和枪杆之间,凝结出一层套一层的红色冰坨。 震天东仔细查看那红色冰坨的纹路,一层套着一层,有些地方不只有红色,还有白色黑色绿色潜藏在其中。 白色是脑浆,黑色是肾水,绿色又是什么东西? 无论杀人者的枪法怎么样,他的力气必然是巨大的。不然的话,整只枪头不会没入死者身体,扣头处也就不会结成冰坨。 不对!此人的枪法一定非常了得! 枪头刺入人体后,体液都是温的。如果速度慢,冰坨会融化,根本无法形成。 如果伤者挣扎剧烈,冰坨很容易被骨刺刮坏,甚至碎裂,也是无法形成的。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杀人者的枪法极快,稳!准!狠!他必然是一枪一个,枪枪致命,才会造成这样的冰坨。 震天东感觉心惊肉跳,有些不寒而栗,不由得大喝一声;“好快的枪法!” 众人被吓了一跳,陈洪江不明所以;“东哥,你喊什么呢?” 震天东不理他,将木枪和辫子交给左右亲兵。他对另一个亲兵说道;“让谷得水赶过来。另外,让铁和尚守好城池,等我们回来,不可妄动。” 亲兵答应了,急忙跑回去。 震天东开始整理靴子和绑腿,准备长途跋涉。 陈洪江等人也忙活起来。 片刻,薛大龙带领队伍出城了。他一个把总,手下有四百多兄弟,套了几十辆大马雪橇。 震天东让兄弟们再检查检查物资和装备,等谷得水来了,这才一块出发。 一行队伍跟着那双脚印,向北方走了十来里,只路过一个荒芜的村落,并没有什么情况。 众人歇息片刻,转而向东北又走了五六里。 这时,路边有丢弃的车辆,还有一些被舍弃的锅碗瓢盆,以及一些杂物。 陈洪江带头翻找一遍,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行队伍继续前行,又走了五六里,前面不远处出现一座村落。 震天东停下脚步,后面的队伍跟着停了。 震天东问旁边的谷得水;“前面是什么村子?” “是乌兰村。”谷得水道;“就是以前的牛头村,鞑子来了改的名字。” 震天东忽然感到心悸不安,他从兜囊里掏出千里镜,展开来寻望过去。 乌兰村几十家院落,被包裹在一片白雪当中,没有炊烟袅袅,也没有鸡鸣狗叫,安静的让人害怕。 震天东一挥手;“进村!” 大队人马向乌兰村挺进。 很快,一行人马来到村子南头。 村间的小路上,那个男人的足迹开始变得混乱。雪地上偶尔有拖拽的痕迹,还有许多斑斑血块已经凝结成冰。 显然,这里就是曾经的战场。 众人漫步向前,四下寻望着,感觉非常奇怪。 说是战场,这里却没有断裂的兵器和打斗的痕迹,所有的足迹似乎都是那一个男人留下的。 震天东停下脚步,四下寻望。 众人跟着停下来,四下里打量。 震天东喝道;“大伙小心点!别中了敌人埋伏!大龙!到两面院子查一查。” “是!”薛大龙答应一声,招呼手下几个队长,带人搜查两边几个院子。 片刻,几个队长出来了,纷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