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朱由枢把两位抚台请进去,徐知府和李建安也跟进去。 宴席摆开,朱由枢赔本赚吆喝,请几位大人喝好酒。 席间,朱由枢将李建安拉到一边,悄悄说道;“李老弟,这次多亏了你,本王敬你一杯。” “王爷客气了,以后有事您说话。”李建安笑道。 两个人喝了一杯。 朱由枢道;“鞑子要到了,以后本王的王府,还要你多加保护。” 李建安直拍胸脯;“没问题!肯定保护王爷周全!” 朱由枢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陈洪范这个人阴险歹毒,你一定要小心!” 李建安连连点头;“王爷说得对,我会小心的。” 宴会吃到中午,临走时,朱由枢要送李建安几匹好马。 李建安不肯要,别人都倾家荡产了,怎么还能要东西。 朱由枢激动了,说道;“李老弟!你一定要收下!你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我!” 李建安无奈,只好收下了,怪不好意思的。 下午,李建安去其他几个难民营转了转。 难民们有了粮食,很多人有自己的锅碗瓢盆,自己煮粥吃,一个个欢声笑语。 徐知府跟着转一圈,乐得眉开眼笑。他已经猜到几分,只是并不多说。 李建安问徐知府;“现在城里没人卖粮了,市民会不会挨饿?” 徐知府道;“放心吧,市民都有存粮。那些花高价买粮的,都是为了积攒。真正吃不上饭的,早就来难民营了。” 李建安转了一圈,来到陈洪范营里。 陈洪范急忙问;“怎么样?德王还气愤吗?” 李建安喝道;“可不嘛!德王说了,就没见过你这样黑心的!他本来还要揍你,我送给他几匹好马,帮你说了好多好话,他这才消气。” 陈洪范感动了,向李建安躬身行礼;“贤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李建安笑道;“不说这些,咱们兄弟谁跟谁呀!明天你早点起来,咱们练习推车。” “街道上都是人,怎么练?”陈洪范问。 李建安道;“已经贴告示了,明天开始上午全城禁行,晚上宵禁,只有下午一个时辰可以走动。” “那行,明天咱们就练起来。”陈洪范想了想,又笑道;“贤弟,剩下的二百套盔甲,干脆给我得了,一块练起来。” 李建安道;“我替你送了几匹好马,你还想我的盔甲?” 嘿嘿嘿,陈洪范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不亏了嘛。德王把我的铺子抄了,钱没赚到,还损失不小。” 李建安笑道;“行吧,晚上给你送过来。你收了我的盔甲,可要给我出力。” “放心吧,没的说!”陈洪范乐开了花。 晚上,李建安派二狗子送去盔甲。 次日上午,陈洪范带领登州营去大校场,两营人马演练在城中推车,布阵。 因为没有行人,演练起来很方便。 济南城方圆七八里,城里大路铺了砖石,推起大战车不费劲。 演练进行三天,比较顺利。 第四天下午,多尔衮的大军到了! 清军从西面过来,明军众将官纷纷来到西城楼上,寻望清军。 清军已经到达五里外,铺天盖地,气势骇人! 众将官脸色难看,清军透露出一种恐怖的煞气,让人心寒胆颤! 不久之前,清军刚刚在临清屠城,身上的杀气很重,很吓人! 气场这个东西很玄妙,看不到,摸不到,只能感觉到。 清军哪怕远在几里外,杀气依然漫散过来。 众将官脸色沉重,纷纷拿起千里镜,寻望清军。 清军在五里外停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李建安拿起千里镜,寻望清军大营中,那一片俘虏营。 俘虏营好大,估计少说有十几万人。 杨文岳看了看牲口群,应该有四五千。 刘清泽看了看物资车队,少说两千车,好大一片! 清军大队人马扎营,如果是长期的,冬天立栅栏,夏天掘壕沟。 今天安营扎寨,清军大部分地方掘壕沟,一些地方立栅栏,看来是打算长期驻扎了。 颜世祖让众将官回营,做好防备。同时,济南全城戒严,严防细作和叛徒。 李建安回到骑兵营,晚上,他派胡一刀去找朱八三,让朱八三把金子运过来。 晚间,朱八三亲自押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