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建安道;“各人想法不同。你们若是感念我的一点情谊,就回去和乡民说清楚,不可虚伪煽动,让乡民自由选择。” 乡老们答应了,纷纷起身。 李建安亲自送出去。 乡老们各自散开,和同乡们攀谈起来。 李建安让震天东照看守夜,他回去小帐篷,睡一会。 原本按照计划,李建安应该守下半夜,震天东没有来叫他,让李建安睡到丑时末(3点)。 李建安起来后,急忙去换震天东。 震天东睡了一个时辰,天亮后又起来了。 天亮了,各路探马派人回来了。 杜度一伙已经全部西逃,大概去找多尔衮大军了。周围百十里都是安全的。 李建安大喜,安排放粥。 难民营已经组成几十个归乡队,大的有上千人,小的上百人。 李建安和震天东安排归乡队先喝粥,然后分发物资。 一拨接一拨的归乡队被送走,很多人对李建安众人表示感谢。 不一会,朱八三、金日观和陈洪范陆续来了。 陈洪范假模假式的,帮忙送人送东西,好一番忙活。 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刘清泽、龙玺台还有颜跃升带人来了,一块来的还有那些团练军头,义士首领。 众人看见归乡队带走大量物资牲口,一个个都看傻了。 刘清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李建安是真的送东西啊! 他是疯了吗?拼死拼活为了啥啊? 这帮人都有病吗? 龙玺台道;“李建安果然信义!” 颜跃升道;“此君国朝栋梁,当为吾辈楷模!” 刘清泽要气死了;“你们糊涂啊!这样送下去,东西都让他送光了!这个败家崽子!我去找他理论!” 刘清泽气势汹汹走过去,众人急忙跟上。 那边,李建安正要送走一拨,正在和一位乡老说话。 刘清泽到了近前,不好强行打断,只好在旁边先听一听。 那位乡老向李建安躬身行礼;“李大人,可否还记得在下?” 李建安仔细看那位乡老,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那位乡老道;“当年滨州大捷,在下就在难民之中,还曾在营中分发物资,管理厕所。” 李建安恍然大悟,笑道;“想起来了,贵姓张对吧?” 乡老拱手行礼;“小人章至诚。” 李建安还礼,笑道;“那倒是一场缘分。” 章至诚道;“当年老夫一个人外出,被鞑子抓了。今年狗鞑子打了我们章氏一族的堡子,我章氏一族伤亡惨重。若非大人相救,恐有亡族灭种之难。” “大人菩萨临世,天高海恩,我全族上下无以为报。这是老夫连夜写得一个帖子,请大人收下。” 李建安接过帖子,打开来一看,字迹是鲜红的。 章至诚道;“昨晚没有笔墨,我全族所剩男女103人,拧发丝成笔,聚血浆成墨,老夫执笔,写成此贴!” 众人心神震荡,都有些惊异。 李建安合上书帖,双手抱着;“过后我当细看,所为何事?” 章至诚躬身行礼;“大人的恩德,我章氏如今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山高路远,江湖水长。大人一生福寿安康,自然无需吾等小民帮助。”. “我章氏也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家。” “然世事多变,倘若他年大人老无所依,可以去阳信找我章氏一族,当以祖亲奉养。” 李建安躬身还礼。 章至诚道;“大人多子多孙,多福多寿,想来必定安享晚堂。大人若有心,可将此贴传与子孙。” “百年之内,李氏一门子孙,但有所难,去阳信找我章氏。此贴为证!我章氏一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建安觉得这话重了,退后一步整理衣冠,向章氏众人躬身行礼。 朱八三几人跟着行礼。 章氏一族还礼。 李建安说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好一个百年之内,建安受领了!” 章氏一族又还礼。 李建安笑道;“人不独亲其亲。恩情的事,倒也不必独亲其亲。大家感怀一份善念,你帮我,我帮他,则天下大同可期。” 章至诚躬身行礼;“大人所言,当累世传家,不忘教诲。” 李建安对李秀城笑道;“秀城,再送一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