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不理金日观,看向姜晋煕;晚上能守住吗? 姜晋煕抱拳;大人放心!鞑子没有攻城器械,我们守住没问题! 好,那我就放心了。李建安道。 当下,李建安送金尚容和姜晋煕下船。 两个人带着朝鲜兵,渡到东岸。 那些死马死牛,很快被朝鲜人分割,搬到小船上。 李建安说都给他们,金尚容可不敢真的都要,他指挥小船,给每艘战舰送了两船,剩下的才拉回去。 为了防止扬古利和鞑子兵晚上来偷船,朝鲜人搬完肉块,又把几十条小船,全部抬进边墙。 边墙附近鞑子兵的尸体,也被朝鲜人收了进去。 扬古利等人看在眼里,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抓耳挠腮!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快要黄昏了。 李建安走到船头,寻望扬古利等人的动静。 赶巧,扬古利也在寻望这边,两个人忽然对视,都愣住了! 李建安一惊,手搭凉棚,仔细寻望,不敢确定。 扬古利眼神更差,急忙招呼旁边的阿布克;阿布克,你看看那个人! 阿布克仔细一看,大惊失色;是他!白色盔甲!蓝色头樱!没错!就是他! 扬古利哭丧着脸,欲哭无泪!欲死不能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有这种缘分? 大明朝就这么一个能打的,都他妈让我碰上了! 干什么啊!欺负人啊! 前年把我的甲喇打残了!今年要让我全军覆没啊! 不带这样的!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满洲八旗,多少个甲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没天理啊! 没人性啊! 为什么要可着我一个人欺负!把我往死里打啊! 扬古利哭了,看了看身边三百来人,泣泪横流! 1500人的队伍,就剩下这些了! 我的勇士们啊!我的女真八旗啊! 扬古利恨得心肝胆颤,咬牙切齿! 那个明朝小将,我一定要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李建安心里有些怀疑,但是不敢确定,毕竟离得远,看不清相貌。他忽然想到千里镜,急忙摘下来寻望。 扬古利的老脸抽搐着,扭曲着,已经泪流满面! 李建安一眼就认出来了! 真的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还有这种缘分? 哈哈哈,李建安笑了;老朋友,升官发财还是要靠你啊! 众人见李建安笑得怪异,不明所以。 金日观走过来;李大人,对面的红夷大炮咱们搬不动,我看干脆把它们炸了吧? 陈洪范慌了;别呀!那些都是好炮!没准还能用呢! 金日观喝道;你懂什么!一会天黑了,小心狗鞑子偷炮! 陈洪范道;他们的牛车都没了,偷不走的。 金日观喝道;牛车没了还有马车呢,不能大意! 别吵!李建安一摆手,两个人不吵了。 李建安道;那些不用在意,我自有打算。咱们首要的任务,是看住边墙下面的鞑子。 李建安说着,用千里镜看向东岸。 马光远和阿尔金等人,已经整合了残余队伍。他们没有来抢炮,也没有埋伏,而是退走了。 李建安放下千里镜,对张麻子说道;休息,做饭! 张麻子拿起大喇叭,呼喊着;休息做饭 传令兵艏艉传令。 靖海水师休息下来,开始做饭。 等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饭好了,天色完全黑了。 靖海水师各战舰点上水晶灯,照得通亮。 陈洪范等人惊了,水晶灯可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靖海水师竟然全部水晶灯! 那一盏盏明晃晃的水晶灯,一盏接一盏,就跟灯油不要钱似的! 陈洪范惊呆了,四下寻望着,一把拉住李建安;贤弟,水晶灯好贵的,你咋有怎么多? 李建安笑了;少见多怪!几盏灯你吃惊什么。 我能不吃惊嘛,我们登州水师都是纸灯笼,经常失火,还是水晶灯好啊!陈洪范非常羡慕地说道。 洪命荀几个朝鲜人看着一盏盏水晶灯,一个个目眩神迷,一副坠入仙境的样子。 太好看了!我要是生活在天朝上国,那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