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昏睡。 从来没有女人见过建阳帝的睡颜。 她们生下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焦玄道:“不管怎样,殿下都是建阳帝的儿子,是大昭的皇子,至于旁的,并不重要。” 杨玦手一松,吐到了被子上。 他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胃里痉挛,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因着空空荡荡,没有东西可吐,愈发得痛苦不堪。 寝殿里,只有他的干呕声。 焦玄不再言语,拉过椅子坐下去,看着他吐。 光看杨玦的样子,不管是建阳帝还是小祝,似乎都和他长得不太相似,但他们二人之间,的确有一个是杨玦的亲生父亲。 只是无从分辨罢了。 就算小祝活着,也没什么区别。 毕竟,那些一眼就能看出父亲是谁的孩子,早就都被悄悄处置了。 活下来的皇子和帝姬,都是些看不出征兆的孩子。 这其中,只有杨玦一个,从小患病,深得小祝喜爱。 小祝总觉得,杨玦是他的孩子。 但是,谁知道呢? 焦玄沉默着,等待杨玦恢复平静。 厌恶、恶心,都是无意义的情绪。 他能杀人,却不能接受自己是侏儒和傻子的儿子么? 世上哪有这么可笑的事。 焦玄等他吐完,递过去一块雪白的帕子。 “殿下如今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