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只有一个。 “是谁?” 慢吞吞的,脚步声靠近了。 门开了一道缝,细细的,像还未能全部睁开的眼睛。 狗吠声也钻了出来。 “……”他眯起眼睛往里看,看见一角烟粉色的裙衫。丝制的,不是粗衣。 他立即抬手按住门扉,想要推开它。 门后的人一下慌张起来:“你到底是谁?”她尖叫了声,“还不快给我滚开!” “啊——”她趔趄着摔倒,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意闯进来!”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看清门后的靖宁伯府,一阵寒气涌上背嵴。 他没有回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朝回廊走去。 九曲长廊,空无一人。 这大宅子里头比外边要冷上百倍。 空气是热的,太阳是烫的,但丝毫也融化不了靖宁伯府没有人烟的冷。 他一路疾行,走到了鸣鹤堂。 黄狗也跟着他,只是不再叫唤。 这狗不知是谁养的,吃得很肥,油光水滑,大得如同一匹小马驹。若是突然发狂恐怕不好对付。 他一边戒备着,一边避开它,进了内门。 里头渐渐传来哭声。 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稍一犹豫,掀开了珠帘。 又是尖叫声。 哭得一脸脂粉模湖的妇人似乎腿脚不便,正在费力地朝远处轮椅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