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地图,虽然地貌复杂,但到底是能够让人辨认的路线。 可这幅图……实在是猜不透…… “兴许是,兴许不是。” 国师将手里的纸重新铺到了桌子上。 墨迹已经干透。 图画仿佛又变得平凡起来。 他看向养子,将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若说这图不是,你我却又都没有法子确认;若说这图就是……可图在人人都可看见的一堵墙上……实在于理不合。” 不过话虽如此,国师还是把这幅图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 眼下解不出的东西,难保未来不会解开。 他将图放到棋盘上,口中道:“左右那边留了人,你便在这歇一会吧。” 薛怀刃神色倦怠地靠在窗边,正要答应下来,忽然看见回廊上有个人在疾步奔走。 动静之大,可算是跑。 这可是宫里! 谁敢在宫里跑动? 不要脑袋了吗? 他立刻收敛神色,站直了身体。 回廊上的人很快便靠近了门口。 沿途宫人瞧见这一幕,都露出了惶恐的眼神。一个小小护卫,竟然敢在宫内乱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可男人一脸土色,不管不顾只朝门内跑。 薛怀刃见状,厉声呵斥了一句:“站住!” 穿着护卫服饰的男人已有三十许模样,但听见他的声音,立马失神跪倒,惶惶道:“指挥使!” 这时,国师已经认出了来人。 “怎么了?” 男人跪在地上,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地道:“靖、靖宁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