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说起传闻:“听说伯爷前脚退了慕容家的婚约,后脚慕容家便同孙阁老家的孩子订了亲事?” 祁远章一脸困惑:“哦?” 焦玄问:“怎么?伯爷不知道?” 祁远章脸上的困惑变成了理所当然:“他们两家的事,谁能告诉我呀。” 他一个外人,不知情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祁远章撇撇嘴,摇头道:“慕容四爷左右是个有本事的。” 听不出这话是夸还是损。 焦玄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房檐上化开的雪水滴滴答答往下流。他突然说了一句:“都说信陵王躲在洛邑,若是真的便好了。” 其实襄国已亡,信陵王如今也算不得什么王爷,但世人仍旧这么唤他,焦玄亦不换称呼。 “说来怪想念他四处折腾的时候。”焦玄徐徐道,“那会儿踪迹可寻,心里便有着落,不似现在下落不明,总让人放不下心来。” 祁远章道:“兴许真是死了。” 焦玄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祁远章也笑,清清嗓子开始向他汇报“十二楼”的事。那座塔是焦玄的心头肉,比劳什子信陵王可要紧得多。 焦玄果然一听便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