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为何不见? 太微拿定了主意。 一眼,只要一眼。 悄悄地、远远地张望一眼即可。 她像飞蛾,循光而去。亮处无人走动,寂静太平。她没有看见无邪,只看见了斩厄。斩厄生得比常人更要高大健硕,往那一杵,画上门神一般,十分显眼。 他怀里还抱着那把紫竹伞。 天都黑了,他也不放。 是不是傻? 太微腹诽着没有动作。 不见无邪的位置,她放心不下。心里慢慢打起退堂鼓,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无邪嘴里不知道叼着什么吃的,正吊儿郎当地从西面走过来。 一路不停走到斩厄身旁,他手一抬,往斩厄嘴里塞了东西。 斩厄空出一只手来抓吃的。 太微看动作,像是啃鸡腿。 不知道是烧鸡还是什么鸡,瞧上去很美味的样子。 她莫名其妙馋得心里口水横流。 ……明明晚间吃得都该积食了,这会儿见了吃的,竟然还是犯馋。 可见身体的胃口容易吃饱,心里的胃口却很难填满。 食欲,总是同贪欲挂钩。 一样的欲壑难填。 她偏偏又一向不是什么自制的人。 否则,她这会儿惦记薛怀刃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贪嘛。 要是不贪,她方才就该直接走人。 太微盯着无邪和斩厄,见这俩人又啃又嚼,吃得无比欢实,心中一松。 她飞快地摸到了亮灯的屋子里前。 里头挺亮,窗下倒是黑漆漆的,躲人正好。 她戳了戳窗纸。 偷窥这种事,做起来真是羞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