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 祁茉纵然是庶出,也是祁家的女儿,没什么不一样。 祁远章道:“你二姐的性子,不合适。至于四娘,就更不合适。她随了你祖母,不是能当家主的人。” 管管内宅便罢,旁的,实在不合适。 他斜眼看她:“我选了你,也不过是矮子里挑将军而已。” 太微无话可驳。 他立刻便道:“不要磨蹭,该你说了。” 太微侧过脸向紧闭的门看去。 他们的说话声,已经越来越低。 她用近乎耳语般的声音道:“我疑心那人是我前世的师父,不得不去亲眼确认。” “你师父?是教了你功夫的人。” 祁远章自问自答,并不需要她的肯定。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个女飞贼,是复国军的人。” 太微收回目光,端正了坐姿:“那个人,不是师父她老人家。” 祁远章喃喃道:“管我叫老东西,管你师父倒是叫老人家……看来,你很敬重你师父。”见太微不否认,他就笑起来。 “说也说完了,吃也吃饱了,回去吧。” 太微有心再问问,可真的要问,突然又不知道要问什么。 她过去觉得他是个没有气节的叛徒,后来觉得他是个同他所穿的袍子一样花里胡哨的草包,如今看他,却只是一团又一团的古怪。 像乱麻,浑然一体,理不出头绪。 仿佛没有破绽,又仿佛周身全是破绽。 他真的古怪极了。 …… 稍晚,太微独自回了府。 长喜正在等她,一见面便说起帝姬派人来请她出门游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