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 斩厄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句:“是玉楼春!” 他一向寡言少语,沉默得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何尝有过这样惊呼出声的时候。 于是马车内闭目养神的薛怀刃,也叫他惊动了。 薛怀刃睁开眼睛,伸手撩开帘子,透过窗格往外看。 正巧那辆马车同他们擦肩而过,离得颇近,他一眼便看到了那朵花。 那朵被斩厄叫做“玉楼春”的花,似雪如玉,生在车壁上,像是活的一样。 难怪斩厄会惊讶。 这样的画功,这样的花。 这样得显眼。 盛开的牡丹,莹白光洁,是斩厄只在书上见过的样子。 这种花,离了它的家乡水土,便十分难以成活。纵然他让人前去洛邑挖了土回来栽种,也还是不成。 薛怀刃望着远去的马车,慢慢冷下了脸。 能以“玉楼春”做家徽的,除了洛邑慕容氏还有谁? 可慕容氏本家的人远远躲在洛邑,鲜少靠近京城,京里的那些旁支也一向很少在外走动,这样驾着马车在路上疾驰,真是稀罕。 薛怀刃屈指敲了敲车壁。 “叩——叩叩——” 敲门一般,车外的人急急来应声。 “主子?”无邪的声音混在风里,听起来有些模糊。 薛怀刃道:“调头,去万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