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东西,还是后来祁远章命人给她送过来的。 姜氏道:“是你父亲,偶然翻出来,瞧见了,就让人拿来了。” 太微眼睫轻颤,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父亲拿来的? 明明,都烧了才是。 怎么还有? 全是他偷偷留下的? 他看起来,可实在不像是个能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他给母亲送了这些旧日物件过来,图的什么? 太微蹬掉鞋子,坐在了母亲身侧。 这一回,母女俩靠得比往常都还要更近一些。 太微往后坐了一点,两只脚便悬了空。 她小孩儿似地晃动起两条腿。 一左,一右;一上,一下。 姜氏哭笑不得,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腿:“这么大的姑娘了,也没点正经。” 太微往后一倒,躺下来仰面看向了帐顶,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娘亲,白日里您是怎么了?” 坐在她旁边的姜氏听见这话,明显的身子僵直,半天不曾出声。 但许是因为夜深了,又许是因为她并没有看着太微的脸,是以她没有如白日里那样,言辞断然地要赶太微回去。 她只是僵着背脊,很久都不说话。 这时候,倚翠回来了。 倚翠拿了一身干净柔软的旧衣,笑着上前来,递给姜氏道:“夫人,您看这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