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言疯语道。 “霸气。”谢不言不假思索道。“可这长生刀怕是不这么认为,今日,就让它见识见识。”楚东流撂下一句,身形一跃,高高跳起十数丈,单手斜提的霸刀举到脑后,以双手握住,向着长生刀发 动攻击。 又哭又笑的陈华淑痴痴傻傻,若不是邓九发一直在提醒她,或许她会一直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情情爱爱的东西最是让女子难以释怀,到得现在,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本来又是想做什么,对于眼下的局面,她更加不懂。 短短的时间中,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几世为人,只知道脑子里进的东西太多,好难接受。 她甚至有种想要问我是谁,我在干什么的冲动。 短暂的脑子空白后,在邓九发的急喝声中,她终于回复几许神智,今日是来夺剑的,可不是来神伤的。 这一回神,刚好看到从上往下,携着劈山断岳之势的霸刀,自上方朝着长生刀扑来,半点不留余地。 出于那女子记忆中对长生刀的信任,陈华淑理都不理这一刀,身形朝着邓春琳逼近,一双眼睛盯着不死剑,空空如也的手中,寒冰剑飞速凝结。 几步之后,第一把寒冰剑脱手而出,随后接二连三的冰剑如同丢暗器一般射向邓春琳,眨眼间,便有上百冰剑飞出,速度之快,冰剑之多,如疾风暴雨一般。不死剑入手后,邓春琳气色明显好上许多,面对冰剑雨,他不闪不避,仅仅凭六尺长剑在手中旋转,转出无数剑影,将那冰剑一一挡下,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格外悦耳。冰剑尽数击落后,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邓春琳想要主动出击,此等关键时刻,不死剑又一次撂挑子,还是不愿与女子相争,说什么都不愿意剑指逼近的 女子,不管邓春琳如何做,都是不行。 眼见女子攻势又至,只得持剑后退,一边抵挡攻势,一边大骂不死剑见色忘命。他又如何知道,长生刀也好,不死剑也好,两个难兄难弟如何能对这女子下的去手,更不可能知道,李不死曾经为那女子和亲爹翻脸,李长生为那女子,连自己 的规矩都不要。张离人已然看出其中端倪,同时也看到楚东流每一次高高跃起后,那能把天柱峰劈成两半的一刀,都没能让悬在空中的长生刀动一下,哪怕是微微的抖一下,反 而是楚东流被反弹出去,撞在天门四周的无形屏障之上,发出一阵阵如闷雷一般的声音。 一声声巨响在周围环绕,整个天空都有声响。 “打雷了,下雨收衣服了。” 人间各地,到处都有声音喊出,百姓只闻雷声,看不到天上之战,只当这炎炎夏日,天雷滚滚,跟着可能就是那倾盆大雨。 壶儿口中,因为谢不言那几声呼喊而无法入眠的徐子东怪异的看着天空,还以为自己不怎么心诚祈祷的大雨将要落下,要不然这滚滚雷声从何而来。 只是当他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灿烂的星河却给他的喜悦浇来一盆冷水,刚刚点燃的希望化为乌有。 此处繁星,他处雷动,原来运气并没有眷顾他。 再看那铺天盖地的山火,失望越来越多。 有多少期望,便有多少失望。 周武陵与张盼齐齐走来,一左一右站在徐子东身侧,陪着他看满山大火,忍不住摇头悲叹。壶儿口外,沉睡的赵计元被雷声惊醒,暗骂着贼老天,连衣服都不穿直接跑出帐篷,腰腹之上白花花的肥肉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他仰起头看天,雷声间隔一小会 儿便会来一次,但天空不曾有乌云袭来。 肥手按住比那寻常女子还要大上几分的胸口,赵计元骂骂咧咧道:“吓死老子了,他娘的,不下雨你打什么雷。是那个畜生做了天打雷劈的事,搞得晴空霹雳。” 声音本不算大,奈何他天生大嗓门,即便压着声音,还是如狮虎发吼。 不远处的囚车内,容貌尽毁的陶烁过嘴瘾道:“死胖子,除了你这畜生,谁还当得起天打雷劈这般幸事。” 赵计元不理不睬,回身入帐,陶烁兀自不停道:“打雷下雨,天经地义,死胖子,你这一把火,老天都看不下去,今晚就给你收了。” 赵计元懒得理他,风云雷电雨相伴相生,此处无风无云,光有雷顶个屁用。 只是那雷声实在太过骇人,赵胖子还是忍不住暗暗祈祷,可别真的下雨,那可就白瞎了几天功夫。 战事到了现在,容不得他不担忧,能够以最小代价得到胜利,还是别出任何差错的好。 长天之上,不知第几次被弹回的楚东流还是不放弃,一次又一次徒劳无功的发动攻击。 张离人收回目光,细细思索今日的局势。 事实上,双方的目的很简单,天上人想要把不死剑带入青光内,天下人想要把不死剑带出天门,只是有陈华淑阻拦,想要带走不易。 四人两刀一剑,楚东流既然拖住长生刀,那自己在拖住女子,师弟不就可以顺势离开天门,那女子口口声声说离不开天上,那有何必在此一直苦苦纠缠? 想明白这个,张离人瞬间有了计较,右手指剑一比,一道剑气刺向女子,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