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透过冰块看向内里,他能感受到邓春琳的疲惫,亦能发觉张离人的不支,但他还是没有办法。 体会到大哥不平静的心情,楚东流从冰块中收回目光,小声问道:“邓春琳快不行了,我们还不出手相助?” 谢不言指了指被冰封的石碑,“不是不想出,而是不能出,天上我已经去过一次,再去便会坏了李长生的规矩,那藤蔓你也看到,被它缠住,脱身的可能性极微,还有那长生刀在侧……” 停顿片刻,谢不言苦笑道:“虽是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练了一辈子剑,到头来敌不过一把刀,这李长生,还真能打击人。” “这话可不对。”楚东流提出异议:“天上那些家伙说过,长生刀吸了天上所有人三成本事,早就不算一把刀,该是天上人的集合才对,凭一人之力硬扛天上所有人,想必李长生都做不到,我们并不是敌不过那一把刀。”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限制我们的就是这把刀,不管它得到什么,刀始终是刀,我们始终是敌不过一把刀的人。”谢不言有些落寞道:“输就是输,本事没到,还能怪什么?我不怕输给一个人,却不喜欢输给一把刀的感觉。” 楚东流跟不上谢不言天马行空,只能移开话题道:“石碑到底写着什么,为什么进去一次就不能再进去第二次?” “还不就是李长生那些规矩。”谢不言郁闷道,突然又想起什么,惊喜道:“楚老二,你想不想自己去看看石碑上写着什么?” 楚东流莫名其妙。 先前一直关注战局,谢不言都把楚东流只在天门前晃过一圈,根本就没有去过天上这件事给忘了,此刻想起不由心生一计,喜道:“我与王千阳都曾去过,眼下只有你还没进去过。我总感觉天上人想逃离天上并非他们口中所说的没有自由那般简单,是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达成所愿,只要他们拿不到长生剑,就永远别想出来。” 微微偏头,谢不言郑重道:“照现在的情形,邓春琳和张离人支撑不了多久,再不想办法救他们出来,怕会交代在里面。眼下只有你还能进去,那女子再厉害,总不至于能是你们三人的对手,你去助他二人一臂之力,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楚东流听到一半便已知老剑神的想法,缓缓拔出腰间霸刀,假装不喜道:“果然每次你叫我出来都没好事。” 嘴上抱怨,手上却没停,霸刀高高举起,猛然挥向被冰冻住的天门。 冰封世界内,高手会被限制,但在它之外,高手最多能感受到寒意,却不会被限制,这也是寒冰地狱的弱点之一,从内向外,很难破去,从外向内,虽是破之不易,却也不会太难。 一刀落下,天门处的冰开始出现裂纹。 “又想坏我好事。”青光中,周侗高喝一声,双手合拢做关门状,想要阻止楚东流破冰。 不过,寒冰地狱冻住天门,他想关,却关不上。 周侗颇为气愤,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暗恨陈华淑不小心,为何连天门都要冻住。 一刀有裂纹,再一刀裂纹更深。 一刀又一刀,对敌从来不出第二刀的楚东流不知挥下多少刀,实在有负不二刀之名。 这也变相的证明,陈华淑的冰是何其厉害。 只是再厉害,还是敌不住陆地神仙一刀接一刀的劈砍。 邓九发气的握拳,周侗气的阴阳剑直跳,却又拿人无法,很想出去杀人,又因青光在前,无可奈何。 几十刀后,寒冰地狱终究还是破开一处大洞,足够容人进出。 楚东流回身看了看谢不言,得来后者一个肯定的眼神,微微一笑,迈步跨入天门,同样跨入寒冰地狱,只是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想要看看这寒冰还会不会合拢。 冰封世界中,连续击碎七个冰怪的邓春琳离着冰封的女子不足三丈,却已是强弩之末,早就没多少力气,一旁张离人情况稍好,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洞一开,天门外的热气涌入,身体都快冻住的邓春琳生平第一次觉得温暖原来是如此让人欢快的一件事。 三丈外的女子从冰块中睁开眼睛,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冰块渐渐消融,慢慢的连四周的冰雕都在消散,到得最后整个寒冰地狱都在消失。 维持这个寒冰地狱所要付出的内劲实在太大,恐怖的绝招往往伴随着恐怖的消耗,从外面被人破开,她也没有力气再去创造一处冰封世界,至少现在不行,怎么都要等恢复以后。 从楚东流挥刀那一刻,她其实已经感受到寒冰地狱在受到攻击,但她没有去反抗,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精力。 封在冰块内,纯阴之体的她并不觉得冷,反而十分舒服,只是脑海里不停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钻进来,让她很不适应,没有办法去处理眼前的事。 在她的脑海里回转着无数她不曾经历过的事,有一个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情意绵绵的说着“今生今世,让我的剑来守护你。” 画面一转,又有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抱着她,注视着先前说要用剑守护她的男子喝道:“想要带她走,先问问我手中刀。” 而她就在金色面具的男人怀中嘴角溢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