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赵计元在无边的旷野中鼾声如雷,睡意正浓。 ———— 壶儿口中,埋伏几天的徐家军依旧在山林中睡去,几百个值夜岗哨,或是在树上,或是在草丛中尽职尽责。 摧城营屈狐仝和推山营袁肃坐在南北两山绝顶处,隔着六七丈距离遥遥碰杯,在这绝佳之地盯着赵计元大军动向,更重要的是,若那赵计元奔入壶儿口,他俩还是将巨石推下去堵住口子的人,因为除开谢燮,他二人身手最高,功力最深。 冥思苦想猜不出赵计元行军速度如此之慢到底有什么诡计的徐子东不愿再听张盼和周武陵针尖对麦芒一般的争吵,吵来吵去谁都没能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一个要求在壶儿口死等,一个想今夜就出壶儿口夜袭赵计元,一个只当没说,一个说了也白说。 沿着绝壁施展轻功,脚步在那陡峭的石壁上连点数次,徐子东越上北山顶,落在小不二刀身前。 正在喝酒的屈狐仝放下酒壶,递给他道:“少爷,来一口,这北地不必南方,别看是夏日,还是冷的打摆子。” 徐子东推开酒壶,军中一律不准饮酒是他定的规矩,不过这规矩也是因人而异,有本事的人和没本事的不能一概而论,若无其事道:“你个一品高手还怕冷,想喝酒就喝,找那么多理由,反正弟兄们也看不见,别当着其他人面喝就行。” 被识破心思的屈狐仝不好意思的收回酒壶,“少爷,赵计元来大半天了,怎么一直不进来,莫不是陶烁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应该不是,陶烁要是出了问题,赵计元肯定不敢过来。”徐子东选个干净地方坐下,借着月光看向东方。 “那他这是想干什么?”屈狐仝跟着坐下道。 “我也想知道赵计元想做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日一早,赵计元要是还不来,那就冲出去和他硬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