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鸡腿,丢掉多可惜,你不是最宝贝粮食的?” “我这是被你气的。”丁甲乙接过鸡腿气愤又心痛道:“御金的事是你授意的?” 姜浩言摇头。 丁甲乙脸上的怒气缓和:“黑白子说那是马匪,你信?要是没有你授意,他谭山岳怎么敢?” “我也没授意杨象升杀胡三归,他不也一样敢。”姜浩言不满道。 伸手拍拍身旁的台阶,示意丁甲乙坐下:“我知道你气什么,我也生气。不止是生气,我还伤心,好歹杜从文是我拜过把子,喊过大哥的人。” 丁甲乙赌气不坐:“那他谭山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姜浩言温和道:“估计是觉得打狗也要看主人,指望我替他撑腰。” 两口咬去剩下的肉,丁甲乙随意在袖口擦去手上的油污:“那这个腰你撑还是不撑?” “不撑。” “你舍得?”丁甲乙不相信的看着姜浩言道:“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招牌,这要是送出去,不怕百官寒心,骂你姜浩言过河拆桥。” 姜浩言苦笑道:“本来就是一条功狗,可有可无的东西,我让他坐上镇东的位置,可不是让他窝里横。打压姜浩彬他谭山岳是首功不假,但做人总得识时务。他要是勤勤恳恳无功无过,我养着他也不算什么,让大齐的百官看看我姜浩言不忘旧人。可他既然出来乱咬人,我要是还护着他,那以后跟我的不得都是些本事不大,惹事不小的货色?” 丁甲乙欢快的坐到姜浩言身旁:“看到消息我还以为是你和徐子东过不去让谭山岳做的,现在看来倒是错怪了你。”“陛下,儿女情长从来都不是帝王之物,有舍有得,何必死盯着一个谢燮。” 谢燮? 姜浩言的苦笑加重几分:“听你的,都听你的。御金的事我不会管,只要徐子东还活着,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要打要杀随他高兴,我全当看不见。不过我却不会再给他兵马,以后他能有多少儿郎就看他有多大本事。” “你就不怕他拥兵自重?” “幽州有杨象升,冀州新起来个夏侯操,青州左家,徐州陶家,哪一个不是拥兵自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若他徐子东真的和徐飞将一个德行,说不定以后还会帮我解决这些问题,我又何必阻拦他。” “想通了?” “想不通能怎么?徐子东那改制的确是根除拥兵自重的方法之一,刚好拿他来开路,其他人的矛头也不会指向我,只会指向他徐子东,何乐而不为?” “到最后改得了就改,改不了把一切往徐子东头上一推,你倒是两头不得罪。”丁甲乙满意点头道:“我倒是怀疑杜从文的死你是不是真的伤心,昨夜你又在想些什么。” 姜浩言委屈道:“你这话可比杜从文的死还伤人。” 丁甲乙不置可否的一笑。 姜浩言又道:“甲乙,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以后徐子东和我会怎么样,杜从文的死我真的很难过。若是杜从文有徐子东那份本事,我绝对不会算计这些。” “那他还是杜从文?” “也对。”姜浩言伸一个懒腰,活动活动麻木的身体:“我打算追谥杜从文为顺良侯。” “温良好乐曰良,慈和遍服曰顺,倒是和杜从文搭得上边,不过良在前,顺在后,你这样……”丁甲乙抬起头困惑道:“况且他杜从文才多大的官?你不怕朝中反对?” 姜浩言大笑道:“反对?陈友谅送给元三郎一个文正,他元三郎连官身都没有,南楚可有人反对过?” 丁甲乙喜上眉梢:“难怪你到今天都不给我官身。” 姜浩言投来一个就你聪明的眼神:“就从杜从文开始,以后这大齐就是我姜浩言的一言堂,谁反对,谁就给我滚回去抱孩子,我不需要那些只知道祖法礼制规矩的酸儒,也不需要他们来教我当皇帝。陈友谅敢做的,我姜浩言都敢。” 丁甲乙不失时机的拿出一个鸡腿道:“庆祝一下?” 姜浩言不屑转身。 丁甲乙自讨没趣的啃掉一大块鸡腿,起身离开。 走过那没长眼的侍卫身边时,再次递出鸡腿道:“你吃不吃?” 侍卫慌忙接过,哪里管的着什么嗟来之食,大口咬下,连称好吃。 通州往北,大道上奔行的袁肃终于看到小夏村,但他并没有遇到谢燮和苏信二人。若是屈狐仝所言不假,小夏村内,徐子东的部下一定会为他带来的消息而高兴。 再往北,顺着大道南下的谢燮和苏信对于如何去找徐子东,去哪里找徐子东心里没谱。 背在背上的杜从文已经开始发臭,苏信却是像闻不到一般。 找不到徐子东,杜从文就一天不能入土,无论如何,都要让徐子东再看杜从文一眼。 与此同时,带着三百人马的谭植和陈先取道幽州向着辽东上马关而去,一同前去的还有谭山岳命上马关守将刘冬带兵屠杀徐家庄的命令。 斩草除根,这一点谭山岳清楚的很。 御金关内,萧远山多次向谭山岳求证徐子东的消息,想看看这个杀子仇人到底有没有一命归西。得到的答复虽然是徐子东已死,但他心中却怎么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