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加一等于三那般简单。康太保,到那个时候,我等又该如何?” 细思极恐,康正后怕道:“将军以为该如何?” 萧远山没有正面回答,感伤道:“大梁多灾多难,不得天助。想当初在通州城外和杨象升大战,要不是罗威莫名其妙的死去,老夫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后来困守通州,若那城墙没被舒小心毁去,也不至于没等到洛阳援军便被破城。” “好不容易得上苍眷顾,让谭山岳送来大礼助我赢回一阵,却又有杜从文这种无双猛将助他徐子东脱困。到得今日,八竿子打不着的西蜀高手不去山南道帮宋围忆,却来这御金和我萧远山过不去,莫不是天要亡我萧远山?” 康正黯然道:“将军这是怨天尤人?” 萧远山抬腿坐上城墙,这是早年同孟拱学来的习惯。一站,一坐看待城外的景色,意境完全不同:“谈不上怨天尤人,不过是就事论事。” 深邃的目光看向谭山岳的大营,萧远山意味深长道:“康太保,我们留下苏信和谢燮要五千人,不知那谭山岳要多少人才留得住?” 康正不明就里,一众人皆是满头雾水。 谭山岳,老夫替你当一回刀收拾徐子东,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替老夫做一回盾? 计策浮出,萧远山会心一笑:“陈鹏,去把那谭植送回去,再找人把谭山岳出卖徐子东的事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不管今日这两个西蜀高手和徐子东有什么关系,想来知道这个消息都不会放过他。” 陈鹏心领神会,兴高采烈道:“这样一来,等他们和谭山岳打生打死之后,不管谁输谁赢咱们都能落下好处,将军,陈鹏佩服。” 康正终于明白其中的道理,暗叹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唯有副将陈贵银担忧道:“谭植若是送回去,谭真那边答应的粮草怕是不会再送过来。我们的粮草只够三个月,以后……” “泽州都不一定撑得住三个月,我们要那么多粮草干什么?”萧远山漠然道:“御金孤悬,老夫早就没想过还能活着见到陛下,除掉一个徐子东,还会有其他人会来。咱们能做的不过是为陛下尽忠,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能多让东齐死几个人,也算诸位与我为大梁做出的贡献。惟愿陛下能扫平独孤老儿,为大梁留下一些念想。以后青史写下我萧远山的时候,还能得一个忠字美名。” 大风起,吹乱萧远山的白发,吹散萧远山的话语……一直到吹干苏信的泪水,都不曾停下,而是呼啸着向南而去。 身材比杜从文小上不少的苏信背着高大的杜从文颇具喜感,但持剑而行的谢燮怎么都笑不出声。 徐子东不知身在何方,夺回尸体之后,二人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道上,得了不说话会死病的苏信无药自愈,一路走来一直不曾开口。 耳边没有苏信叽叽喳喳,谢燮倒有些不习惯。 只是今时今日,谢燮也知道苏信没有开口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更令她担心的是徐子东,苏信都是这般难受,那从小和杜从文一起长大的徐子东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尽管不知道徐子东在哪里,却能想象得到,或者说感受得到徐子东那种搅碎心房的心痛。 无言无声三人行,黄泉人间两相隔。 就在谢燮和苏信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道上响起厚重的马蹄声。 铁骑洪流令的大地震动,谢燮急忙将苏信拉到路边,静静的等着铁骑过去。 马蹄带起滚滚烟尘,被那大风吹的老高。 当先一骑竟然是熟人,正是那茶肆里想要做点什么事的校尉,虽然换上东齐甲胄,不再是一身江湖人打扮,但谢燮绝不会看错。 一看到这校尉,谢燮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杀意,像是眼前这人与她苦大仇深一般。 谢燮能看到别人,别人也不会是瞎子,早已注意到路边的三人。 早有人对陈先道:“校尉你看,是那小娘子。” 陈先注意到路边背着一个大汉的男子,心头涌现出那横在眼前的三寸小剑,那茶肆老板说过这人就是苏信,急忙收起快要按捺不住想要染指那女子的心思,一本正经道:“御金将近,勿要多事,先回去禀报谭将军。” 意犹未尽的看过女子一眼,陈先打马而过,扬长而去。 铁流走远,谢燮心中的杀意越来越深,却搞不明白为何会想杀那骑马的校尉。 到得最后,竟然要强行以内劲镇压杀意,要不然根本就管不住想要拔剑的手。 直到铁骑消失不见,谢燮的杀意才缓和。 近在咫尺的苏信最能感受那股冰冷的杀意,疑惑道:“师姐为何想杀那人?” 谢燮轻轻摇头:“我也不知,可就是想杀他,很想。” 苏信不再问,背着杜从文继续向前走:“师姐,我想先找到徐子东,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好。” 谭山岳大营,中军帐内。 苦苦等着消息的谭真看着地上烧成黑炭的尸首眉头高耸,不悦道:“这就是徐子东?” 陈先点头称是。 谭真蹲下身子,将那黑炭仔仔细细察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