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百姓住得起的屋子。 徐子东立在院中,女子独自一人回屋去拿披风。 本来等女子拿出披风,徐子东告别离去,二人当不会再有什么交际,即便救命之恩重如山,徐子东也没有携恩求报的打算。 偏偏就在女子去拿衣服的这么点时间,又闹出误会。 立在院中的徐子东一动不动,却听见身后有人喊着“姐姐,姐姐。”跑进门。 徐子东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个十六七八的少年,长相无甚惊艳之处,不过是正常人的水平,腰间一把歪七八扭的木剑却是格外引人注目。 目光盯着木剑,徐子东颇为好奇,却见到那人急匆匆的跑到徐子东身前,目光打量着徐子东,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片刻之后惊喜又疑问道:“姐夫?” 徐子东一阵凌乱。 “姐夫在上,受易尔山一拜。”木剑侠客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纳头便拜。 “一二三?”一听到这个名字,徐子东好笑又好怕,目光一扫心中担忧:谢燮不在吧? 又自我安慰,嗯!应该不在。 尴尬的徐子东正要解释,房中女子急忙跑出来,脸色羞红的喝道:“易尔山,不要瞎说。” 木剑侠客急忙抬头,看着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男子奇怪道:“不是姐夫啊?” 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喜道:“姐姐,你没事就好,我在外面听说通州大战,跑死好几匹马赶回来的。你没事就好,姐夫呢?姐夫在哪里?” 女子一听姐夫两字,潸然泪下,哭道:“还没成婚,你姐夫便死了,尸体被人抬走了,姐姐,姐姐也……” 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失身的事。 大婚之夜还没洞房,大战的突然到来就让丈夫奔向战场,回来之后却又被人砍死在自己眼前,直到此刻,麻木的女子才从失身之后的苦难中想起更大的痛苦。 泪水决堤,再也止不住。 木剑侠客脸色一变,头脑简单的他怒道:“姐夫怎么死的?是不是他杀的?我杀了你。” 前一刻还纳头拜下喊姐夫,后一刻就翻脸不认人,拔剑相向。 歪七八扭,称之为剑已经很是勉强的木剑裹着一股劲风刺来。 徐子东陡然一惊:“二品?” 手中动作却是不慢,挥刀挡住木剑。 脚下铺着青石的地面裂开,徐子东只觉气血翻涌。 一招之后,徐子东便估摸出来人的身手,该是和屈狐仝不相上下的绝顶二品,可这脑子怕是不好使。 “易尔山,你干什么,他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女子快速跑来,挡在徐子东身前,眼中泪水未干,怒目看着自家弟弟。 “啊?嘿嘿,这……我……那个……”易尔山看上去有些转不过弯,拿着木剑不好意思的看着徐子东,笑的十分不自然。 女子转向徐子东,歉意道:“恩公莫怪。” 徐子东从女子手中拿过自己的披风,微笑道:“没事,我先走了,往后跟你弟弟说说,不要动不动就拔剑。” “恩公大恩无以为报,莫不如吃过饭再走,只当奴家答谢一二。”一听徐子东要走,女子莫名有些心酸,她自己也知道这一走该不会有再见之日,心中有些不忍。鬼使神差一般想留徐子东吃饭,大概是想再多看几眼。 徐子东轻轻摇头拒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还在不好意思的易尔山一见徐子东要走,突然不着边际的喊道:“不慌走,我姐夫死了,要不你做我姐夫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徐子东震惊转身,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易尔山。 女子只是微微脸红,不知为何没有制止弟弟的胡说八道。 “姐夫,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是我易尔山的姐夫了。”木剑侠客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还厚颜问着徐子东的名字。 世间还有先叫姐夫再问名字的奇人?徐子东也算长见识。 伸手指指自己的头,徐子东低声问道:“你弟弟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脸色羞红的女子也知道自家弟弟的秉性,心中对于弟弟的提议隐隐有些期待,却知道这不可能,慌乱解释道:“易尔山还小,恩公莫要在意,只当是,只当是,只当是童言无忌。” 徐子东看向和自己等高的少年,十六七八的年纪也比自己小不了多少,一撇嘴,故作随意道:“确实是童言无忌。姑娘,我就先告辞了。” “告辞?告什么辞?你还没说做不做我姐夫,不准走!”易尔山一个纵身,堵在门口,看那架势,徐子东若是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知道易尔山脑子不灵光的徐子东摇头苦笑,转身向围墙走去。堵着门不让出去,不走门就是,普通人家的围墙还拦得住二品高手不成? 不知为何,易尔山好像突然开窍一般,闪身再次拦到徐子东身前,绝去徐子东想要翻墙的打算。 女子眼见这般,急忙上前拉住自家弟弟道:“易尔山,你做什么?” 被姐姐拉住,易尔山急切道:“姐夫死了,你不再找一个姐夫?这不就是现成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喜欢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