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府,去了又能怎滴?小爷覃宇,这位兄台若是要见官,可到据县覃家寻我,这边穷乡僻壤的哪里有官?” 提着烧火棍的张盼,哂然一笑,撞了撞身旁的周武陵,鄙夷道:“老周,你说这人怪不怪,刚才还怕的瑟瑟发抖,现在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周武陵向右移开一步,不喜道:“说话就说话,撞什么?有些人就是贱,张圣人看不出来?” 好似没看出周武陵的不喜一般,张盼抬手搭住周武陵的肩膀笑道:“也对,有些人啊!你越尊敬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你越不把他当回事,他才会尊敬你,你说是不是?” 周武陵没好气的弹开张盼的爪子,冷道:“你是在说自己?” 张盼咧嘴一笑道:“丑八怪,你说呢?” 周武陵脱掉鞋,向着张盼脸上招呼,张盼灵巧避过。 徐子东微微愣神,继而笑道:“穷乡僻壤没有官,那就按江湖的规矩来办。以后这徐家庄也得定些规矩,不然你们这些江湖人半点不爱护东西,我徐家庄的人难道天天修房子?” 本来没有动作的孙礼也弯腰捡起刀,不屑道:“一群村夫修修房子有什么?老子又不是不赔钱。”一边说,一边掏出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掉在地上,足足有上百两,让徐家庄没见过钱的村夫眼睛都直了。 徐子东看着地上的银子,想起那日在剑阁,谢不言问王千阳打坏了东西怎么办。以前还觉得谢不言小气,现在想来那才是高手该有的样子。 满脸回忆的徐子东失望的摇摇头道:“你们这些人以为东西都是钱能解决的?没事佩刀佩剑就当自己是江湖大侠,他娘的你们算个屁的大侠。就是蜀中剑阁的谢剑神,打架之前都要想一想会不会打坏东西,你们算个屁啊!敢随随便便毁人住处。” 孙礼满脸不信的看着徐子东,嘲讽道:“山里的王八不知道海大,吹的牛还比天高,谢剑神那般人物是你能见的?银子在这,这些钱把这破房子修十遍都够了,老太婆要就捡,不要本少爷就当做善事,哪条狗捡的,就算哪条狗的。” 徐家庄的人怒目而视,就是围观的江湖人都有些看不过眼。 许是觉得孙礼这样做解气又霸气,覃宇有样学样把怀中钱袋取出,又是上百两银子掉在地上,蚕丝蜀绣的钱袋随意一丢,大笑道:“孙兄说的对,这些银子,你这王八可曾见过?” 看着怒目而视却又没有动作的人群,徐子东突然向周武陵问道:“武陵,你说我们走江湖那会儿怎么就没这几位仁兄的胆子?” 刚刚捡回鞋的周武陵气呼呼的道:“你遇到的是什么人?你敢骂?” 徐子东恍然一笑道:“是啊,遇到的都是高手,也不知是好运还是霉运。害的小爷连骂人的胆子都没有。” 也不见徐子东有什么动作,两个据县年轻俊杰突然跪倒在地,继而在地上打滚,抱着膝盖痛声尖叫。 不理地上二人,徐子东对着人群一抱拳道:“兄弟也走过江湖,也见过不少江湖人。说来诸位可能不信,当年谢不言前辈和王千阳前辈打架之前曾经问过王前辈打坏东西怎么办?王前辈想了半天都没敢出手,怕的就是打坏东西。那等高人都知道东西不能打坏,我们这些江湖后进难道不该学一学?” 平静的声音问向人群,无人做出回应,功夫浅的人看不出徐子东的动作,但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二品高手可以气劲外放。 两个少年不会无缘无故的跪倒在地,定是这二十来岁的人有所行动。 徐子东抬高声音,不容拒绝道“在下徐子东,在此定下规矩,诸位要来这霸刀门学艺也好,做客也罢,这些我都管不着,但诸位若是要在这徐家庄动手,那就别怪我徐子东不客气。今日这二人就当给诸位提个醒,到时候可别说我徐子东不给诸位面子。” 有人心中不屑,却是不敢出声。 二品高手别说在据县,就是在辽东州也算大人物。 不知不觉间,狗刨江湖的徐子东,刨出了一片天地,虽然不大,虽然是走的狗屎运,但这并不妨碍他庇护徐家庄。 徐子东移步向前,一脚踩断孙礼剧痛的膝盖,骨裂之声伴随着痛苦的嚎叫声响起。 接着走向覃宇,正要故技重施,没想到那覃宇却高声喊道:“慢着。” 徐子东果然停下动作。 强忍疼痛的覃宇高声威胁道:“徐子东,我是据县覃家的人,我表姐夫是上马关宣节校尉谭植,你这般对我,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小爷还能放你一马,你要是还敢动我,我就让我姐夫带齐人马,屠了你徐家庄。” “宣节校尉谭植?”徐子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疑惑的问道。 躺在地上的覃宇闻言一喜,傲然笑道:“怕了吧!我姐夫可是上马关数一数二的高手,手下有几百人马,我姐夫的爹更是…………”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打断覃宇的话,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哀叫声。 “徐家庄有徐家庄的规矩,上马关的人还管不到徐家庄来。覃少爷,做错了事别想着着人擦屁股,该付出的代价,还是的付。”原本面无表情的徐子东脸色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