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之后,徐子东对于武道有新的了解,一路上不停的向屈狐仝和谢燮请教,就算不能做陆地神仙,可若是能让自己厉害些,谁又会拒绝呢? 徐子东就是这种人,明知道不行,却还是要努力几分。 成与不成看天意,努不努力在人为。 世间多少人但凡知道不行,便放弃,连些许努力都不愿再做半分,这种人到哪里都是失败者,因为他能放弃一个,便能放弃另一个,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放弃的。 人间最怕的就是放弃二字。就算达不到目标,再努力一点点,离目标更近一点点总是好的。倒在胜利门口的人,虽然让人遗憾,却总比倒在半途的人更让人佩服。 屈狐仝和谢燮的指点让徐子东大有所获,虽不至于精进,至少对于出手方式,对敌技巧有了更深的领悟,尤其是屈狐仝几经生死的经验之谈,更是让徐子东获益匪浅。 过了长江之后,便到了大齐地界,再向西北走三天,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武当山。 前行的路上,不时看到江湖人士三五成群向着武当行去,如今几人也已知晓武当之事,明白那续命丹的价值。 武当这场热闹,几人当然不想错过,而且那续命丹对于徐子东来说尤为重要。离家之时唐显重病在身,若是求得这枚丹药,能为老爷子续命自是最好不过。只是徐子东钱财之物虽多,却抵不上那颗丹药的价值,早知道就该在爷爷那里求些天材地宝带在身上,好去武当求药。如今徐子东能拿得出手的除了那放在武当手中的龙珠,便再无他物,可那龙珠早已许诺给谢燮,又如何去能拿去换丹? 一边是老爷子,一边是老婆,无限惆怅。 谢燮极少见到徐子东这个样子,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子东揉了揉脑袋道:“我家老爷子,就是前任新亭侯唐显,如今卧病在床。武当那药既然这般神奇,没准对我家老爷子也有用,我就想去求一枚丹药。可是那丹药既然如此贵重,我又没什么等价的东西,到时候不知道拿什么去换,早知道就该在爷爷那里求些宝物,到时候去了武当山,拿出宝物,凭着我借龙珠给他的交情,总该会换我一颗,眼下却是没有办法。唉,也不知老爷子怎么样了。” 谢燮轻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既然这样,你就拿那龙珠去换啊,或者用你爷爷的名义许下承诺,以你借龙珠的善缘总会有几分希望的。” 徐子东听得眼前一亮道:“后者倒是可以一试,至于前者,前日我已许下承诺,要将龙珠送与你,如今怎可违背诺言,我徐子东虽然书读得少,道理还是懂那么几分,言而有信是做人根本,哪能说变就变。” 谢燮微微皱眉道:“信誉重要,还是你爷爷的命重要?平日死皮赖脸,今日居然知道讲道理了?我谢燮没了那身外之物就做不得陆地神仙?我不要你还能强塞给我?” 徐子东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是哪个更重要的问题,男子汉大丈夫,不说一言九鼎,最少也要说一不二,龙珠的事你不要再说,这次上武当山就是抢也要抢来一颗。” 谢燮一脸不屑道:“抢?单凭张离人那一指断江的神仙手段,就是如今的我也做不到,你徐子东是陆地神仙,还是人间真武?不说武当掌教和他那四个师弟,就是新一代的武当七侠里排名最末的千剑小生母京齐,你打的过?” 徐子东颓丧的低下头道:“我用偷的总成了吧?不管了,一切等上了武当再说,大不了去求爷爷帮忙,把镇南王府最好的宝贝拿来换,总该有几分可能。” “你爷爷舍得?” “那是自然。” 谢燮也不再纠缠,不再说话,杜从文这才追上徐子东道:“东子,那丹药老爷子应该能用,我们…………” 徐子东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一定会去求一枚带回去。” 日走夜歇,到了四月初七这一天,徐子东等人已经到了武当山,等到明日,便是那夺丹大会。 武当山自汉家末年兴起,初代掌教姓陈,姓名无处考证,武当世世代代多是张陈两家之人执掌,道家不禁婚娶,所以张陈两家皆有后人传世。 武当大小七十二峰,最出名的便是紫霄宫所在的天柱峰和陈师省留下真武当兴四个大字的玉柱峰,除此之外大小宝珠峰,坐忘峰皆是名头不小。只是武当门人极少在江湖走动,便是下山也只是在武当山附近,是以山下之人皆知这山上有神仙,但整个天下知道的却不多。 市井百姓知道的大多是龙虎山的老神仙,哪会知道什么武当,若非今次丹药之事传出,江湖人怎么可能来这武当瞎逛? 平日连香客都不曾看到几个的武当,如今到处都是帐篷。 几人自山脚向上爬去,今日先去天柱峰紫霄宫拜见张离人,把心中想法说出来,看能不能求的一枚丹药。 天柱峰有石阶两千八百步,自山脚直达紫霄宫所在。 相传是五百年前不输钟不疑的武当先辈陈师省亲传弟子的杰作。 当年陈师省一指削落玉柱峰三分之一的山体,把原本不那么陡峭的玉柱峰削成一面绝壁,在那绝壁之上写下了真武当兴四个大字。 后来陈师省的弟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