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场时,正看到徐子东单掌劈下的那一幕,住手二字还没出口,徐子东的手已经落下。 袁肃急忙上前检查虚行止的伤势,摸了摸脉搏,好在还有气在,松了一口大气。 徐子东见有人来,向后退了几步,漠然的看着袁肃的动作,没有说话。 大剑庄的人不懂事,却是轮不到外人来教育。 江湖人都是这般,屈狐仝当年不也一样大大方方的离开宋家?不管哪个江湖门派都这样,门下弟子就算犯了众怒,能够处置他的也只有本门门规,其他人若要动手,那就是不给宗门面子。 说的简单一些就是,我的人只有我能管教,其他人没这资格。 大剑庄的人被打,不管错在哪方,大剑庄的人都只能由大剑庄的人来教育。 如今被一个外人打了,大剑庄要是屁都不放一个,那大剑庄就没脸在江湖混了。 将昏迷不醒的虚行止扶到一边,袁肃这才看向了徐子东道:“敢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何方人士,我大剑庄的人做错了事,自会有我大剑庄的人教训,你这般出手,可是不把我大剑庄放在眼里?” 徐子东不知道江湖的门门道道,也不懂什么我的人只能我来管教,他只知道有人调戏自己的老婆,要是不出手,那就是自己不对。 谢燮虽然不是他老婆,可徐子东早已认定,徐子东看上的东西,除了那陈华淑就还没有得不到的。 看着那浓眉紧锁的袁肃,徐子东笑道:“辽东徐子东,大剑庄的人该谁管教我管不着,但是他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家姑娘,他又可曾把我徐子东放在眼里?” 一句话就让袁肃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心中暗骂虚行止白痴,面上却还是要以大剑庄面子为重,微怒道:“我大剑庄的人做的不对,我大剑庄自会管教,你这般不把我大剑庄放在眼中,那袁肃也只能向公子讨教讨教了。” 徐子东后退一步,双手握拳,左脚虚步前点,以右脚为支撑,身体微躬,拉开架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打那就来吧。 自打朱雀给了谢燮,徐子东便再没用过兵刃,而且洛阳与付一良打架打输之后,徐子东也没怎么动过手。 杜从文向前两步,新亭侯在手,也打算出手,蚊子哪懂什么单打独斗。 袁肃惊异的看着这一幕,难道他们要一起上? 徐子东恼怒的看着杜从文,收回双拳,站直身体大声道:“娘的,蚊子,老子要打架,你拔什么刀,让开,江湖规矩是单挑,你出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上次老子和付一良打的时候你不也没出手,今天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净他娘的丢老子的人,滚过去看着。” 杜从文哪里不知道规矩,只是他从袁肃身上感到危险,怕徐子东吃亏,所以才站出来,本是想替徐子东接下这一阵,却被徐子东劈头盖脸的骂了。 杜从文也不生气,憨憨一笑,收了刀往后退去。 见杜从文退去,徐子东再一次拉开架势。 袁肃背部一抖,负于背后的重剑突然飞出,飞了四丈多高,重剑在空中旋转着坠下,袁肃伸手一接,右手便稳稳地握在剑柄之上,剑尖直指徐子东,那数十斤的重剑在他手中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抖动。 早已向这边聚集的人群看着这一手都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剑道高手谢燮看着这一幕,没来由的为徐子东一阵担心,这个袁肃的修为只怕不在屈狐仝之下,右手接剑那一幕,便已是不凡。 不懂得人只觉得这个动作潇洒无比,懂行的人自然看出其中门道,重剑落下,接剑不抖,袁肃对于时机的把握,以及对剑的控制已经有了大家风范,假以时日,定会一品有名。 徐子东可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这一手实在是太过拉风,赶明儿一定要去弄一把剑,好好练一练,来日与人对敌,别的不管,单是这一个起手式,就能震慑人心,厉害不厉害先不说,风头绝对出定了。 重剑在手的袁肃低喝一声:“得罪了。”便向徐子东攻来。 大剑庄的剑,剑走偏锋。 人间多是三尺青锋,宽不过一二三四指,重不过五六七八九斤,剑阁标配从来都是三尺三分,二指来宽,五斤四两。江湖中的剑与剑阁也差距不大。 偏偏大剑庄的剑长五尺以上,宽五指以上,重不低于二十斤,纯属江湖异类。 他大剑庄的人能把这奇怪的重剑玩的行云流水,在江湖之中独树一帜。 袁肃的身手远非虚行止可比,一剑袭来,徐子东闪转之后,再次一手成抓,抓住袁肃的手腕,本想故技重施,没想到袁肃却是便直刺为横扫,不等徐子东发力,重剑便向着徐子东砍去。 不得已之下,徐子东只得左手推向袁肃的肘部,延缓袁肃横砍过来的一剑,身形急退,避开那一剑,只是胸口处的衣服已经被剑尖划开。 同样的招式对不同的人用,效果自然不同,虚行止没有徐子东快自然被制住,袁肃快一步,自然不会如虚行止那般不堪。 一招之后,两人对彼此都有了一些了解,袁肃惊讶于这少年看着不过二十五六,居然有二品境界,会是哪家大派的高徒,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 面相老成的徐子东已然让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