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江湖掀起一阵热议。在场的高手虽然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些,江湖底层不知屈狐仝那一刀的威势,以为屈狐仝受伤离场便是输。但那些识货的人却是知道,宋围忆武功高超不假,临阵决断也算果决,只是实力差距摆在那里,离开霸刀山庄的屈狐仝依旧是同辈中的第一人,宋围忆比不上他,唯我道门林一也比不上,甚至许多老辈高手都已经被宋围忆踩在脚下,如今的大楚,除了不在江湖走动的那几人,只有楚东流在他屈狐仝身前。 大楚第一不二刀,小不二刀紧随其后。 屈狐仝的身手被江湖人肯定,而当年的事,也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余紫剑的话虽然没有为屈狐仝开脱,却也搅浑了池中清水,原本一边倒的认为屈狐仝是淫贼的江湖,今后只怕要分为两派,到底谁才是当年的凶手,必然会成为争执的焦点,平淡已久的江南,终于要多几分热闹。 徐子东几人自然不会去管别人的态度,今日本就是来看西湖美色,如今这件事耽搁了一些时间,好在日头尚早,还能继续游玩,徐子东领着几人喜笑颜开的往前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邋遢书生向着几人走来,直直的走向姜浩言,轻声道:“这位公子,家师有几句话想送与公子,不知公子可愿一听?” 徐子东等人俱都停了下来,打量着说话之人,只见他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身上衣物沾满油腻与灰尘,变得黑不溜秋,依稀可见原来的灰色,脚上布鞋左边还好,右边直接露出脚趾,连足衣都不曾穿,左手拿着钓竿,那鱼饵居然是一串地龙,连鱼钩都没有,右手提着一个竹篮,篮中有几尾三寸小鱼,若是请人吃饭,连三分饱都当不得。 这样的人出现在西湖,实在有碍观瞻,让这西湖美景都失了几分色彩。 好在几人都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并没有看轻这人。 姜浩言疑问道:“不知尊师是?” 丁甲乙看了看几人道:“此间不好说话,寒舍就在前方,不知公子可愿移步到寒舍一叙?” 正常来说,一个邋里邋遢的人请你去哪里一般都会拒绝的,徐子东几人虽然对此人没有恶感,却也谈不上喜欢,不过人家请的是姜浩言,几人也不好开口,只是把目光看向老姜。 姜浩言本想拒绝,倒不是因为丁甲乙的邋遢,而是因为不认识的人相邀,怎么都要防备三分,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正常情况下不会答应的姜浩言偏偏就答应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多年以后再次回想起今日之事,姜浩言笑言:“若非朕没有以貌取人,只怕在那杭州便绝了问鼎天下的心思,甲乙,你就不能穿的干净一些来见朕?” 姜浩言既然答应,徐子东几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左右无事,全当瞎逛。正打算跟着那邋遢青年一道去他家,却被丁甲乙制止道:“家师的话只说给这位公子听,还请诸位见谅。” 徐子东耸了耸肩膀道:“老姜,搞不好是哪个老神仙要传你登天之道,我们几个没有这份缘分,很是遗憾啊,哈哈哈。”话说的不阴不阳,显然对那邋遢人有了几分不喜。 姜浩言微微一笑道:“若真是登天之道,来日你拜我为师,我再传你如何?” 徐子东轻笑道:“不稀罕,今日我们几个就去赏景,晚上再去住处碰头,走了。” 说走就走,剩下几人也跟着走了,只留下姜浩言与那邋遢人。 不去管徐子东几人,却说姜浩言随那丁甲乙行去,一路上也暗自警惕,姜浩言自己也有三品身手,一些江湖宵小还不再话下,就是遇到二品小宗师,只要不正面硬碰,跑还是能做到的,而且西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他三品内力发出的呼喊,传遍半个西湖又有何难。 至于一品,那等高手就是要与他姜家寻仇,也不会找他姜浩言。 行不过两里,一间茅屋便跃然于眼,邋遢人说是寒舍倒不是谦虚,而是实实在在的寒舍,茅草屋顶能否遮雨都要打上一个问号,这等房屋若不是寒舍,这天底下还有寒舍么? 到了屋前,丁甲乙却没有进屋,反而带着姜浩言来到湖边,寻了个地方坐下,把鱼饵丢入湖中,开始钓鱼。姜浩言也寻个位置坐在邋遢书生不远处。 丁甲乙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管姜浩言,好似忘了身旁还有自己请的客人一般,姜浩言也不言语,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甲乙手中的鱼竿抖了抖,丁甲乙没有急着拉,等到那鱼竿抖了三次,丁甲乙才迅速收杆,手腕一抖,那鱼竿往上一抬,鱼线和鱼饵向着丁甲乙飞来,鱼饵上还咬着一条二尺来长的金色鱼,丁甲乙急忙拿竹篮去接,那金鱼离开了水,急忙松开鱼饵,只是落下之时刚好掉进竹篮,丁甲乙提着竹篮一转,背对着西湖,这才将竹篮放在地上。 金鱼在竹篮中蹦跳,一蹦三尺高,蹦出竹篮外,可惜蓝外是草坪,早已不是它熟悉的西湖。 原来丁甲乙那一转身,就是为了不让这鱼逃回西湖。 丁甲乙和姜浩言都不是本地人,自然都不认识这鱼,不过金色野鱼十分悦目,讨人喜欢。 钓到这条金鱼之后,丁甲乙心情大好,开口道:“公子果真是大气运之人,我丁甲乙来着西湖等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