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手,动动眼看看热闹的胆子总还是有的,片刻间挤满了人,两侧楼上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投了过来。 苏信强压火气问道:“姑娘,前日之事既已揭过,今日再提便没了意思,男人来着青楼又有何不可,却不知在下说的哪句话不知廉耻?又是对不起哪位仁兄?” “是啊,怎么就不三不四,不知廉耻了?” ”对不起谁啊,是不是对不起姑娘你啊?” 有热闹的地方,一定就会有人起哄,莫说是打架,就是有人跳楼,估计也会有人喊:“你倒是跳啊,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市井小民都这样,图个热闹,反正事不关己。 苏信对着四周道:“诸位莫要瞎说,我与这姑娘萍水相逢,逛个青楼,又岂会对不起她。” “怕是这姑娘看上公子你了。”人群中又有声音传出,却是找不到说话之人。 李婷茗又羞又气,急的眼泪打转,却是不好争辩。 苏信怕众人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当下高声道:“还请诸位勿要多言。” 四周人见正主发话,也不再吵闹,静观场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婷茗。 李婷茗情知此事是自己理亏,如今却也下不来台,待在场中不知如何是好,眼泪本就在眼眶中打转,此刻更是不争气的掉下来。 徐子东本来想问苏信啥叫破瓜,啥叫雏鸟,被这姑娘一打断,也不好问,如今正想赶紧散了,自己好去向苏信请教。眼见那姑娘哭了,当下出声道:“梳子,管他事情谁对谁错,只要姑娘哭了,那就是你的错,别管什么廉耻不廉耻,对得起,对不起,给姑娘陪个不是就散了吧。” 李婷茗听得这话哭的愈加伤心。 苏信也是个明白人,如此僵持下去,对谁也不好,当下便抱拳道:“不管今日姑娘所为何事,苏信都在这里给姑娘陪个不是,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再与苏信计较。” 李婷茗听得他道歉,心下好受些,却还是没有动作,也不答话。 徐子东见状心里暗恼这姑娘太不懂事,别人道歉了,你说个场面话走了就行了,还留在这里干嘛?以前自己在徐家庄惹了事,道歉大法一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次怎么不灵了? 又道:“散了吧,散了吧,我兄弟还在流血,一会儿要是重伤不治,我把你们全拉去见官。” “你他娘的才重伤不治,你咒老子死啊?”本在感激徐子东救场的苏信,闻言一怒。 四周众人见此情景知道打不起来了,也没啥热闹可看了,道了一声没劲,就散去了。 这围观人群不散去还好,一散去便把蜀中剑阁的人露了出来。徐子东往蜀中剑阁众人这边瞄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头皮发麻,怎么谢燮也在? 原来那日徐子东等人离开御金关之后,李婷茗也带着蜀中剑阁的人返回西蜀,路上遇到了谢燮,谢燮本来外出游历,遇到徐子东之后想起了景三甲的话,也跟着一起回西蜀,再作计较。 回西蜀这洛阳便是必经之路。到得洛阳,一行人等也是二十来岁的少男少女,便决定盘桓几日,游玩一番再回去,不曾想出门便遇到了摸了李婷茗屁股的苏信和叫了谢燮老婆的徐子东,这下好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那李婷茗听得苏信那般言语,气急之下动了手,才造成现下这局面。 谢燮饶有兴致的看着徐子东等人,刚才苏信一番作为倒也算得上有担当的男子汉,李婷茗自己都不知自己可能已经喜欢上了苏信,谢燮却是看出来了,到得徐子东出来说的那番话解了这局面,尤其是那句只要姑娘哭了就是你的错,更是让谢燮平添了几分好感,觉得徐子东也不那么可恶了。心想着改日查查这苏信的底,若是门当户对,便把李婷茗许配给他就是了。 谢燮走了出来,对着李婷茗安慰了几句,然后对着苏信道:“我蜀中剑阁的人你也敢欺负,来日自己到剑阁去赔罪吧。” 苏信也懂事,知道这谢燮是在替自己解围急忙道:“谢仙子说的是,待回到西蜀,苏信自当登门赔罪。” 谢燮微笑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徐子东道:“徐子东,又见面了。” 徐子东此刻内心正翻江倒海,怎与又遇到了,老子还没准备好啊! 不知该如何答话的徐子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老婆,你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