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你握着这一头,看孩子想睡了就拽一拽。”萍姨温和地叮嘱,像极了一位贴心的长辈。 母亲嘴唇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可当那根绳子被塞进手里后,她的面容瞬间平和下来,温柔摩挲着麻绳。 正好一缕阳光从病房的窗户斜透进来,洒在病床上。 床上的女人穿着蓝白色的条纹病服,微微垂头,眉眼温柔。 如果忽略掉她手里的绳子和床头那被麻绳捆绑住的婴儿,这就是千千万个妈妈生产后最温馨日常的一幕。 萍姨点点头,丝毫不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什么不对:“这才有个当妈的样子。” 姜酒亲眼看着这位“便宜妈”前后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人一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一边问:“萍姨,适合囡囡睡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萍姨算了一下,然后道:“下午四点到六点吧,孩子在这个时间段睡着对以后的运途发展最好了,睡眠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四个小时。” 话音落下,萍姨感到后背一阵凉意。 她猛地扭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除了那张病床。 女人低着头在看孩子。 萍姨皱了皱眉,视线下移,倏地对上一双冷意淬骨的漆黑瞳孔。 她心神一震。 眨眼间再次望去,却只见婴儿白嫩嫩肉嘟嘟的脸颊。 萍姨愣了下。 难道是她看错了? 姜酒闭上眼,尽量保持着精神状态的稳定。 另一边,萍姨还是对刚才的一幕耿耿于怀,做他们这一行的,事事都得小心,她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女人身边,笑眯眯道:“我来抱抱宝宝吧,刚才她们都抱过了,我还没有呢。” 话是对着大人说的。 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床头闭着眼睛的姜酒。 一个孩子,被绑成这样,不哭也不闹? 是性子太安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萍姨眯起眼睛,眸中汇聚着阴沉沉的恶意。 “好。” 女人顺从地点点头,几乎对萍姨的话言听计从,转手便把姜酒送进了萍姨怀里。 姜酒感受到一股探究打量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来回游走。 “这孩子性格真好,不闹不吵的,知道心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