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颜罗走进房间,随后关上门,自然地坐到苍术旁边的空位上,不明所以地询问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谢导。 苍术低头着头看剧本,耳根子通红,就连听见颜罗的声音都没抬起头一下,眼神就在那一行字转悠。 谢导像是在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咬着牙用指尖戳着他的头,“你你你,我的剧本让你只能看见吻戏两个字吗?” “不要说这两个字!”苍术捂住自己的耳朵,心如同擂鼓几乎跳出胸膛,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听不得这两个字! “我真服了!”谢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头问好整以暇看好戏的颜罗,无比认真问道,“他真的有脑子么?” 颜罗摊了摊手,“谢导,你要的嘛,天生的李桦,这是你自己求来的。” “别这么说啊。”颜折琉凉凉开口,“谁说他无脑了?” 谢导诧异的眼神投来,他道,“不还有恋爱脑么?” “你说得对。”谢导万分赞同,“这小子还不能算真正的无脑,因为他还有恋爱脑。” 颜折琉看热闹不嫌事大,直白又毒舌地吐槽,“你那么详细的一本剧本,他那么大的一个恋爱脑也会自动提取出三个关键字,季窈儿挂了,李骅挂了,吻戏。” “啊!”一提到吻戏,苍术如同有应激反应,又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根本不敢听半点。 颜罗头疼又无奈地摇摇头,“颜影帝,你的清冷人设越来越崩塌了啊。” “呀!”这下换颜折琉炸毛了,他一听到这称呼就会尴尬得手臂上起一层鸡皮疙瘩,“你这死小孩!叫什么呢!” “哟哟哟,谢顶老师开始护起短了啊。”谢导幸灾乐祸。 “颜罗头发明明很茂盛的好不好!”苍术瞪了一眼谢导。 “闭嘴,地中海老师。”苍术受到了谢导无差别攻击,hp-10. “……” 场面一时十分混乱,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嘲讽在空中飞来飞去,吵得人头疼。 唯有安静的云清辞和副导对视了一眼,明智地做自己的事。 —— 半小时过去了,副导演实在忍不住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这四个人还是无差别互相攻击,他狐疑开口,“你们是不是在演我呢?因为不想工作?”新船说 四人齐齐一顿,收放自如,低头去看剧本。 副导演冷哼一声,“我说呢,不工作的时候看两只狗骂架都是有意思的吧?” 苍术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峻立体的五官才让人有些相信他“年轻”的时候还算是个痞帅校霸的谣言,他蹙眉认真道,“我们四个人不是狗。” 副导演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候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颜折琉黑着脸。 “认真看。”谢导用手指关节叩叩桌子,很是不满,“这是我写的作业,不是,剧本,请用心对待它好吗?” “现在知道用心对待了啊早干嘛去了。”颜罗凉凉道。 又开始了。 安静了没一会又开始了。 “你们——”副导忍无可忍,揪出了最先挑衅的两大刺头,“折琉老师,谢导,你们要不看,要不先去外面点支蚊香抽抽?” 被点名的两个脸色很不好看地闭上了嘴。 另外两个没被点名到的沾沾自喜,得意地翻了一页剧本。 四个人总算能安静下来,认真看一会剧本。 “谢导。”颜罗忽然道,谢空差点以为她又要骂他,谁知道她指着老太监的人设页,“你要是想突出这位老公公身上的矛盾,要不要对比再鲜明一点?” 剧本中只一笔带过福络公公,写他阴柔又阴暗,路过的狗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 可就是这么一个恶人,最后为了保护季窈儿惨死。 “老太监就老太监,叫什么老公公啊。”谢空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副导的眼色,又道,“怎么个鲜明法?” “比如从他房里传出来的小太监的惨叫。” “他在床上肆虐看见血迹斑斑,绽开一滩又一滩的血,他会因为满足心底变态的欲望而疯狂地大笑。” “和他看到季窈儿为了扎纸鸢,指尖上沁出的星星点点的血迹,眼底都有难以掩饰的心疼。” “和季窈儿看到他为了救她惨死,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他却硬撑着用最后一口气说别为了他弄坏了嗓子,不值得。” 谢空眼睛一亮,“你懂我!我就想让这个人物又善良又变态,对季窈儿好是年少至善的他,对那些可怜的小太监肆虐,是被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