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弗:“今日回太子府,可见到玉珠了?” 说到这个,流苏的面色有些不对,原本宋弗不问,她是不准备说的,生怕主子听了难受,但现在宋弗主动问了,她也不能不说。 “小姐,昨儿我们没回府,玉珠在府中守了一夜。 “今儿听到消息,哭成了泪人,见着我回去,一直央求我带她入宫见见小姐……” 听到这话,宋弗心中有些难受。 “过两日,你再去看看她,若看着状态很不好,便告诉她我还活着,让她出府去,好好活下去,以后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是,小姐。” 流苏刚刚应声,宋弗立马又摇头。 “不了不了,还是别说了。 “你就告诉她,我走之前挂念着她,要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不然我心难安。 “她之前答应我要做许多好吃的,你让她好好学,以后替我立个衣冠冢,每年给我送些吃的,也算有人记挂着我。” 流苏听着这话,心中发闷,侧头看了宋弗一眼,应道:“是。” 宋弗:“夏鸢呢?” 流苏:“夏鸢出府了。” 宋弗:“问问她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流苏顿了顿,小姐身边确实需要人,要不然自己出去了,小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好的,奴婢去传信问问。” “嗯。”宋弗记得,夏鸢身世不好,但无二心,聪慧伶俐,完全可用,若她愿意,她想帮一帮她。 而她和玉珠最大的区别就是:玉珠在府中伺候可以,但是要出远门或者和外人打交道,还是夏鸢更有经验。 还有,她私心里是希望玉珠这一世,可以过简单平安的生活。 而夏鸢想要的东西,她能想办法给,双方各取所需,明确交易。 而且,夏鸢千里迢迢只身来到京城,还有些身手,勇气魄力见识都有。 这些,都是她选夏鸢而不是玉珠到身边来的原因。 “关于小姐和大周太子的婚事,要不要打探一下宫中的消息?” 宋弗:“就按原本的安排去做就好,不必再刻意多打听。” 这件事既然提上日程,便是板上钉钉,宋弗不认为事情会有什么变化。 自己的用处是其她人替代不了的,婚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大魏皇帝熬不住,一定会想办法趁早解决。 以她所见,最多十日,就会有消息。 在这段时间内,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给李元齐找些事情做,别让他闲着。 “盯着齐王府吧,多加派些人手。” 在宋弗看来,李元齐是比皇帝更危险的存在。 “是,小姐。” 流苏退下,宋弗躺在窗前的椅榻上,闭目养神。 脑中,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宫中,李元齐一早便入了宫。 太子薨了,太子妃殉情,宫中有许多事都需要打理,他作为朝中唯一的皇子,地位稳固了,肩上的任务也十分繁重。 他进宫,先去面见了皇帝。 除了请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确认赐婚的时间。 现在棋局已经摆好了,时机也很重要。 御书房。 说到这件事,皇帝只略微想了想,就做了决定: “就三日后吧,六月十九,是个不错的日子,为大周太子赐婚。” “赐”这个字,充分体现了大魏朝廷的统治地位,让皇帝有了一丝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即视感。 他等不了太久,婚事越快越好。 李元齐低头拱手:“父皇,是不是太快了一些。眼下事情发生太多太密,若太快赐婚,怕是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大周太子的婚配,在大魏太子薨了之后的第三天,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皇帝看着他,冷哼一声: “天下悠悠之口都是针对你的,那些事你既然做了,就怪不得他人说,和眼下的事,关系却不大。” 李元齐一听,脸色一片苍白。 很明显,皇帝是知道了外头传的事。 但是,明明他说的不是这回事,皇帝却扣了个帽子给他。 李元齐有想法,但是皇帝这样说了,只得听话照做。 只是心中对皇帝的做法,意见越发大起来。 在他看来,若不是皇帝非要弄个椒房殿事件,也不会让对方找到机会对李元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