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算接过我递过去的贡香,搓了搓,又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接着惊讶的看着我:“石头,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指了指C区2栋那边:“早上花月凡来了,而且她今天很诡异,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起了很多包。 王达飞跟她挠了起来,俩人撕扯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我看着他一脸的狐疑,问道:“咋了?这东西有啥古怪吗?” 天机算推了推眼镜,俯身低声跟我说:“石头,这可不是一般的贡香,这东西,只有常年供东西的人家才会有,她供奉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又问我:“那她带了几根香?” 我想了想,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于是推了推旁边正在照镜子臭美的王达飞:“哎!你记不记得早上花月凡身上掉下来几根香?” 他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哎呀,你看她把我挠的,我哪儿有功夫记得那个……总有……三四根吧。” 天机算一听,走到他跟前问:“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三根,还是四根!” 他一看天机算朝着自己走过来,一脸的嫌弃:“哎呀你离我远点儿,这三根跟四根有啥区别?我想不起来了,况且都踩碎了,谁记得?” 天机算说:“三根和四根大有差别,神三鬼四,如果是供奉神灵的,都是用三根香,给鬼烧香……才是四根!” 我一听,拉起他就往C区2栋跑,俩人都跑出去挺远了,王达飞才跟上来,一边跑一边说:“哎,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我跟天机算到了C区2栋门口,立刻蹲下来去查看地上已经被踩碎了的香渣。 天机算对我竖了竖大拇指:“石头,真有你的!” 我说:“踩碎的断茬跟香本来的两端是不一样的,只要我们找到有几个独头,就能判断出来有多少根。” 王达飞看了看我们俩,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就继续站在旁边看早上被花月凡挠的伤口去了。 我跟天机算只是找了一会儿,就找齐了所有带着独头的香渣。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天机算。 他点了点头:“看来她是来祭祀钟灵的。” 我把我之前猜测的,C区2栋里面的那个鬼魂可能是梁秋的想法告诉了天机算。 这跟他早上告诉我的,他猜测钟灵可能没有死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们俩顿时觉得今天早上这件事可能非同小可,我看着天机算:“难不成花月凡跟梁秋有什么关系?”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即便是她们俩有关系,为什么之前从来没见过她来祭祀梁秋,而今天她来,正好赶上脸上起了那么多包?难不成……是这个梁秋想要害她,才让她起了包?” 刚才我跟他说我的推测的时候,顺便也跟他说了我怀疑是钟成益杀了梁秋。 他看了看我:“石头,难道你的猜测都是真的,真的是钟成益杀了梁秋做替死鬼,而且很有可能当年花月凡也参与了其中。” 我说:“可是有一个疑点,就是如果真的是钟成益杀了梁秋,这本来都已经是消了案的了,他为什么又要引着我发现当年的那份档案,把这件事重新翻出来?我觉得这里面还有蹊跷。” 他点了点头:“虽然我没看见花月凡的脸,不过我猜测,她的脸变成这样,肯定不是正常的生理原因,应该是跟这里的鬼魂有关。” 也不知道王达飞有没有听到我们俩说话,不过他一直在旁边照镜子,好像在他心里,除了他的那张脸之外,没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了。 张建辉看到我们几个在C区2栋门前研究什么,也从保安室那边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我们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天机算从我手里拿过那些香渣,给张建辉看了看说:“我们怀疑,花月凡今天来C区2栋,是来祭祀冤魂的。” 张建辉上次被青云道长收做了徒弟,虽然刚入道不久,但是也算是半个道士。 于是拿过了那些香渣看了看,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四根,难道她是来给鬼上香的?” 我和天机算同时点了点头,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种东西,叫鬼疹子?” 还没等我们俩说话,就听到王达飞大喊了一声:“疹子?哎呀,谁得了疹子,离我远点,那东西搞不好要落疤的,还容易传染。” 一边说着,他一边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跳出去老远。 张建辉说:“这鬼疹子是广东对荨麻疹的一种叫法,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鬼疹子跟荨麻疹其实是两码事。” 天机算说:“我倒是也听说过这东西,不过现实中,还真没见过。” 张建辉说:“荨麻疹就是普通的病症而已,而鬼疹子,却是因为冤魂附着在那人身上,人常年被鬼气所侵袭,从体内散发出来的一股尸毒,在皮肤上面钻出来,形成的类似疹子的包。” 虽然我没有王达飞那么注重容貌,不过一听到张建辉的话,还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想到如果完成了“附体借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