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宏提到粉末，我一时之间没想起来，看着他问：“什么粉末？” 杨宏笑了笑：“石头，你虽然脑子灵活，但是这心可不细。” “上次发现赵海燕尸体之后，咱们仨后来不是又回了一趟C区2栋吗？ 常队让我们到发现尸体的现场看一下，是否有遗留下来的线索。 万队让你配合我们俩，我和小军先进去的，你随后就跟了过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想了起来，点头道：“对，我想起来了，不过你说的粉末是什么？” 他说：“你记不记得，咱们之前进去的时候，是小军踹开的门，可是当时并没有灰尘落下来，后来你进来，搞了一身的灰。 那天小军跟我说，他当时就怀疑那粉末有问题，当时看到你身上有很多，就在你身上采集了些样本，拿回去化验了。 最近因为我的事，加上近期案子多，化验科那边刚出结果，小军就是回去拿化验结果，才正好在回来的路上，发现那辆车要撞你。 其实说起来，那粉末还救了你一命呢。” 我回忆了一下，那天杨宏和马晓军先进去的，我是随后奉了万伟诚的命，才跟了进去。 当时我就纳闷，哪儿来的这么多灰？ 马晓军还嘲笑我，说我是因为害怕，爬着上的楼。 后来他拿出一个透明袋子，搞了些我身上的粉末装进了袋子里，原来他是拿回去化验了！ 我看了看杨宏：“杨哥，小军平时看起来冷的跟块石头似的，这关键时刻还真细心。” 他说：“是啊，如果不是他发现了这一点，咱们可真要错过这条线索了，化验结果一出来，我们全都傻了。” 我产生了好奇心，问道：“那东西是啥？不是普通的灰尘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灰尘，那粉末的成分极其复杂，不过其中有一样东西，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那东西学名叫——阿托品。” 高兴国看着他问：“啥是阿托品，是毒品吗？” 杨宏说：“差不多吧，是临床应用的一种急救药，根据剂量大小，有刺激或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作用。” 听到他这么说，我恍然大悟：“杨哥，你的意思是……那天咱们几个遇到的鬼打墙，其实是幻觉？而根源，就是这个阿托品？” 杨宏说：“很可能是这样，你还记得当天的情况吗？” “咱们一开始进到C区2栋，并没有产生幻觉，而是耽搁了一会，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才出现的幻觉。” 我想了想说：“具体时间记不得了，不过咱们当时是去检查现场，找线索的，是耽搁了一段时间。” 他说：“对，小白说，这种药物肌肉注射后15～20分钟血药浓度达峰值，口服为1～2小时，作用一般持续4～6小时。 这个时间，恰好跟咱们几个当时的情况吻合。 当晚咱们进到楼里，先是去找线索，大概1个小时左右，出现的幻觉。 后来又在楼道里折腾了半宿，一直到天亮才出来，这期间，也差不多正好是4个小时左右。” 我想了想说：“不对啊杨哥，咱们谁也没吃那玩意啊，注射就更没有了，而且那东西掺在了落下来的灰里，皮肤也能吸收吗？” 杨宏说：“阿托品这东西，吸收的途径有很多，可以从胃肠道及其他粘膜吸收，也可从眼或少量从皮肤吸收。” 我听到他说眼睛，就更加确信了，缓了缓说：“对，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么回事，当时我用力的踹开门，结果被眯了眼睛，想来，我应该就是那时候中的毒。” 杨宏点了点头：“我跟小军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太用力开门，所以震落下来的粉末少，中毒轻，而你是用力踹开的门，所以中毒比较严重。” 我们仨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不对啊杨哥，既然咱们都中毒了，都是被那主要成分为阿托品的药给迷惑，产生了幻觉，那为啥咱们仨看到的一样？”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各自产生幻觉才对吗？” 杨宏说：“这个，就是这粉末的厉害之处了，本来这么大剂量的阿托品已经很难得了，而且这个粉末的成分很特殊，还配合了其他的几种东西，现在我们还没检测出来那些东西是什么，不过化验科说，其中一种，好像是……一种变异蛋白质，看起来像是虫子粉末。” “至于为什么咱们仨看到的场景一样，我找过相关专家，专家说，很可能是因为你中毒深，我们俩中毒浅，所以我们俩所看到的东西，是受到你脑电波的干扰产生的。” 我看了看他：“也就是说，其实那天咱们看到的场景，只是我一个人幻想出来的，干扰了你们俩？所以咱们才以为是鬼打墙？” 杨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石头，你记不记得，当时咱们重新回到2楼楼道的时候，小军累的坐在了地上，他有一瞬间，说自己看到了楼梯？” 我回想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他是说过！后来又说看不见了，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那是咋回事？” 杨宏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根据脑电波干扰的解释，我觉得应该是